尉給翻騰出來了。那日勒騎在馬上把蒲澤拎到程曉莊面前：“這頭老肥豬穿的是大尉的軍裝，你瞧是他不？”

蒲澤大尉那半張痦子長毛的臉早被炸飛了，不過從肩章上還能認出他的身份。程曉莊就著熊熊燃燒的戰火的光亮看了半天，嘴裡嘟囔了一句：“這他媽的都沒臉了，怎麼下手啊？乾脆直接砍掉腦殼算球！”“咔嚓”一下，就把蒲澤的腦袋剁飛了！

（3）

“打掃戰場要徹底！”楊成武在電話中囑咐各參戰團隊，“一顆手榴彈都不要丟下，馬上還有惡戰，儘量在戰場上補充彈藥。別擔心會有鬼子的援兵！鬼子的援兵一個也來不了。現在是晚上，肅清殘敵的時候要小心！對於冥頑不靈的，一律就地正法！”

“呵呵，您這麼下命令，就不怕犯錯誤？”孟雲霄惺忪著睡眼走進聯合作戰指揮部。

楊成武放下電話：“我這怎麼是犯錯誤呢？我說的是對冥頑不靈的鬼子可以以死解決。這黑燈瞎火的，鬼子要死不投降，躲在暗影裡打冷槍的話，我的戰士們可要吃大虧了！”

孟雲霄走到桌前，伸手去拿各部發來的最新戰報：“楊司令，各部進展如何啊？沒什麼特殊情況吧？”

“各部進展基本順利。”楊成武一本正經地說，“獨立縱隊二團的一連和二連，今天下午兩點左右在馬官營與鬼子打響之後，經過近八個小時的奮戰，最後在獨立縱隊騎兵團兩個連的配合下，在漕河車站全殲日軍兩個中隊。自大尉中隊長以下439名鬼子無一漏網！只是……二團一連的傷亡……比較大！”楊成武沉重地說，“連長高樹元和四排長犧牲，一排長和三排長也都受了重傷。一連現在連傷兵在內，只剩下了67人……”

“媽的，怎麼會傷亡這麼厲害？”孟雲霄大吃一驚，“鬼子有這麼強的戰鬥力嗎？”

“是一連長擅離職守，被鬼子鑽了空子。”楊成武說，“而且鬼子的大隊主力離得比較近，增援速度要比二連快。實際情況是開始在馬官營一連一排的一個班對付日軍的一個小隊；後來是漕河橋頭一個排對付日軍的一箇中隊，最後在二連趕到之前；一連是以一個不完整的連隊對付日軍兩個中隊。這就等於一連一直是在孤軍奮戰！”

“難怪傷亡這麼高呢！”孟雲霄緩緩地點點頭，“其他部隊呢？哦，看到了，圍殲庵野大隊的戰鬥基本結束了是吧？”

“嗯！你的二團和陳正湘團基本上算是解決了庵野大隊！庵野秀明剖腹自殺，部隊正在收容隊伍、肅剿殘敵、打掃戰場，傷亡情況和戰鬥繳獲情況還沒有報上來；圍殲安倍大隊的戰鬥還在繼續，不過估計很快也就會結束了！”

“從漕河車站的情況看，可能二團的傷亡最大。這樣吧，等一團和教導隊圍殲安倍大隊的戰鬥結束以後，讓一團替換二團去易縣和徐水的交界地域執行阻援，那裡正好靠近一團的防區，一團可佔地利的優勢；二團撤進滿城縣城休整。正好都各歸各的防區！”

楊成武一聽，皺著眉頭問：“你不是還打算叫一團幫著五團主攻保定嗎？現在一團調開了誰去頂一團的位子？”

“四團！我還有一個四團在望都附近發牢騷呢。”孟雲霄打了個哈欠，“呂司令的人馬把望都、定縣以及清苑的鬼子都吸引到深縣、武強一帶去了，平漢線以南有半個騎兵團和三團一部就足夠咧！不把四團拉回來他也是閒得難受啊！”

“都是你的人馬，你就自己下命令吧！”楊成武似乎被他感染了，也打了個哈欠，“現在你精神了，老子要去睡一會兒啦！哎，總攻保定的時間定在什麼時候啊？”

“明天上午之前先完成第二次包圍，等你和陳司令養足精神再定！”孟雲霄討好地說。

“少來那一套，”楊成武根本不領情，“我知道你在等你那批狐狸兵的訊息！”

楊成武離開不久，孟雲霄正無聊地和肖雲夢打手架，蘇仲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姓孟的，你幹嗎呢？”聽這興奮的口氣就知道蘇仲康肯定是有意外的收穫。

“發睏呢！”孟雲霄無精打采地回答。

“哈哈，給你來點兒興奮劑，你猜我繳獲了什麼好東西啊？”

“我的親大哥啊，”孟雲霄說著話，“到底是什麼好東西啊？您就別賣關子啦！”

“我要真賣關子你絕對猜不到——是一批古董啊！大小四十件！是易縣的鬼子從清西陵盜出來，準備孝敬桑木崇明的！被老子劫下啦！”

“我日他個娘！”孟雲霄的手背疼得直咧嘴，可算找到個呻吟發洩的機會，“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