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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王朝因我興替2

了閉眼,蓄積好身體的力氣,緩緩推開婢女的手,挺直脊背不疾不徐走出容府。

少女穿著一身孝服,頭髮梳起,只是用最簡單的木簪子固定。她臉色蒼白,眉眼間盡是倦色,站在呼嘯寒風中似乎隨時都會搖搖欲墜。

偏偏就是看起來這樣脆弱的人,擁有著一雙極具壓迫力的眼睛。

下方眾人與她對視上時,莫名心虛地啞了嗓子。

府門前掛著的白幡掉落下來,不知道被誰踩了幾腳。

衡玉彎腰撿起白幡,拍打幹淨白幡上的鞋印,將目光落在賀府來人身上。

打量一圈,衡玉發現她的未婚夫賀瑾並沒有親自前來,賀大夫人‘病重’,自然也沒有過來,現在來的是賀家旁支的賀三夫人和幾個家僕。

賀三夫人出身小門小戶,性情刁鑽潑辣,賀府將她派過來的用意不言而喻。

“賀三夫人。”衡玉淺淺微笑,“剛剛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賀三夫人剛剛被衡玉的眼神震住,自覺丟臉,但看衡玉現在是一副溫溫柔柔的作派,於是又硬氣起來:“既然聽到了,還望容姑娘能夠體諒瑾少爺,將庚帖退還。”

衡玉說:“退婚並非什麼好事,賀三夫人這是打算在府門口與我聊下去?”

賀三夫人點頭應是。

她來之前已經得到交代,他們賀府是已經完全倒向樂府的,而且瑾少爺還和樂府大小姐暗生情愫。

昨日那枚玉佩送到賀府府上,鬧出的動靜可不小。

為了避免樂家產生膈應,賀大夫人命她今日要當眾好好羞辱這位容姑娘。

“也好,那我們就在府門口談論此事吧。”衡玉眸光陡然轉厲,朝身後招手。

侍衛長早已守在這裡,瞧見衡玉的舉動,他持刀上前。

周圍有幾個侍衛還沒離去,也紛紛上前,將賀三夫人和賀家家僕圍堵住。

賀三夫人嚇得嚥了咽口水,色厲內荏喊道:“你們要做什麼?”

“賀三夫人莫怪。只是我想著,你在他人府門前這麼尖酸刻薄,實在是失禮。未免你丟了賀家的顏面,我只好想些辦法讓你保持安靜。”

衡玉垂眸輕笑,配著她蒼白的神色,整個人顯得非常無害。

“賀三夫人不必承我的情,只要安安分分站在那裡聽我說幾句話就好了。”

衡玉是表現得非常溫和無害了,但賀三夫人清晰感受到那幾個侍衛身上透過來的殺意。

這些侍衛都是從戰場退下來的,想要震懾住一個內宅夫人,實在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見賀三夫人識時務地閉了嘴,衡玉輕咳兩聲:“我聽我祖父說過,賀家當年出了些事,全家人連個像樣的屋子都住不起。是我祖父念著同朝為官的情誼,派人送去了銀子。”

“這些錢雖然不多,但凡事不能這麼論,這可是雪中送炭的恩情。後來也是我祖父為賀大老爺爭取到起復機會,他因此對我祖父感恩戴德,時不時過來容府拜訪我祖父。”

“再後來我出生,賀老爺說自己這輩子最遺憾的事情就是沒有個女兒,只生了兩個兒子。他哄得我祖父為我與賀瑾交換庚帖,定下婚事。”

”在容家未出事前,賀大夫人待我如親女一般,之前並未嫌我命硬,現在賀大夫人倒是覺得我克了她了。”

衡玉幽深的瞳孔沉了下去,並非疾言厲色,卻帶著直透人心的威勢。

“我容家對賀家,只有恩情,絕對沒有半分虧欠之舉。”

“但賀家又是怎麼對我家的?”

“想想賀家也是名門世家,賀瑾自幼學的是道德文章,但怎麼就教出了這種薄情寡義兼而厚顏無恥之徒?學不會雪中送炭,倒是把落井下石的本領學了個十足十。”

賀瑾是賀家未來的繼承人,瘋狂踩賀瑾、扒掉他的臉皮絕對是對賀家的一大打擊。

正巧這時,管家拿著賀瑾的庚帖急匆匆趕到。

還沒等管家站定,衡玉動作利落,已是飛快抽走庚帖,用力摔在賀三夫人懷裡。

“啪——”

一聲脆響,震在當場的賀三夫人和圍觀百姓們緩緩回神。

衡玉連連咳嗽起來,剛剛那番對話幾乎抽掉她身體的力氣。

悄悄倚著婢女借力,衡玉再開口時聲音有些沙啞:“今日,是我瞧不起賀瑾這等鼠輩,主動與賀家退去婚約,還請諸位為我做個見證。”

話落,衡玉朝侍衛長投去一個眼神,侍衛長福至心靈,快步上前,將衡玉本人的庚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