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尚,你來這裡找誰?難道是找我家少爺?”
“侍女?”法海心痛萬分:“唉!暴殄天物!你少爺是誰?我要和他好好談談。”
“這裡是左府,我家少爺當然是左嚀了。”殷靈道:“和尚,你是不是找我家少爺?”
“我並不知道我要找的人叫什麼,我只知道他住在紫竹林,十四年前是個年輕書生。”法海道:“你去稟報你家少爺,就說金山寺法海拜訪。若他說不認識,那就是我認錯人了。”
“紫竹林只有我們左府一家,而且我家少爺就是個書生。”殷靈道:“和尚你等著,我去告訴我家少爺。”
“有勞女施主。”只要不是遇到妖怪,法海還是很有大德高僧風範的。
當左小右得知有個叫法海的和尚來找自己,不禁微微一笑:“讓他進來吧!”
“是,少爺。”殷靈很快跑回府門前,道:“和尚,我家少爺有請。”
“阿彌陀佛。”
不久後,法海在客廳見到了正在桌案前飲茶讀書的左小右。看到他的瞬間,法海眼中閃過一道寒光,行了一禮:“阿彌陀佛,施主,久違了。”
左小右放下書卷。抬起眼簾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十四年了,沒想到你還是沒有改掉衝動的性子。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阿彌陀佛。”法海不喜不怒的道:“十四年前,貧僧多得施主指點,法力被封十四年。十四年來,貧僧閉關研讀佛門經文,直至昨日法力破封,更勝從前。今日特來拜訪施主,再求施主指教。”
左小右淡淡的道:“不必說的冠冕堂皇。不過是上門尋仇罷了,如何不能直言?”
“出家人不打誑語。”法海道:“施主修為更勝從前,可喜可賀,不知施主可否再次指點貧僧一二?”
“不急。”左小右指著自己對面,“坐。”
“阿彌陀佛。”法海卻之不恭,在左小右對面盤腿坐下。
一杯茶送了過去,法海雙掌一合:“阿彌陀佛,多謝施主。”
品嚐一口,法海讚歎道:“好茶。香濃適宜。回味無窮。”
左小右微微一笑:“此乃西湖龍井。”
“果然好茶。”法海對茶沒什麼研究,不想在這方面和左小右廢話:“施主,茶也喝了,是否……”
“不急。”左小右對身旁的殷慈道:“殷慈。去做幾道素齋,款待這位法師。”
“是,少爺。”殷慈起身去了廚房。
法海眉頭一皺,卻也不說話。只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左小右見法海能沉得住氣,淡淡一笑。又倒了一杯茶:“請。”
“阿彌陀佛。”
半個多小時過後,殷慈做了四道素菜端上桌,和殷靈在一旁伺候左小右吃飯。
看到左小右怡然自得的享用飯食,法海皺了皺眉。作為一個出家人,他必須嚴守色戒,此時殷慈和殷靈這對母女在他身旁,聞著她們身上散發的香氣,心裡很是不自在。
“法師,請。”見法海心性不定,左小右淡淡一笑:“可是要侍女伺候?”
“不必。”法海連連搖頭,低頭吃飯。
“嘻嘻。”看到法海這副樣子,殷靈咯咯直笑。殷慈瞪了她一眼:“靈兒,不得無禮。”
“是。”殷靈吐吐舌頭,脆聲道:“法師千萬別見怪呀!”
“阿彌陀佛,不會的。”嘴上這麼說,法海愈發的坐立不安,心裡似乎又產生了魔障。
看到這一幕,左小右淡淡的道:“出家人以色戒為重,看來法師的修行還不到家啊!”
法海雙目圓睜,怒道:“施主莫不是捉弄於我!”
左小右淡淡的道:“法師又犯了嗔戒。”
法海一愣,隨即面色一變,宣聲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平靜片刻,法海行了一禮:“多謝施主當頭棒喝。”
“孺子可教。”左小右點點頭,道:“相比十四年前,法師的確大有進步。”
“施主過獎。”
“只是還不夠。”左小右搖搖頭,嘆道:“可惜啊!衝動的性子還是沒變,不然法師不會昨天剛剛解封,今天就找上門來。”
“阿彌陀佛。”法海面色數變,道:“不與施主切磋一番,貧僧佛心難以圓滿。”
左小右淡淡一笑:“法師是要與我鬥經文?還是鬥法?”
“哦?”法海面有訝色:“施主還懂經文?”
“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