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7部分

寫過保證書後,繼續回去放牛。1996年3月7日,他如期提前一年獲得釋放。3月12日,白寶山回到北京。

白寶山前期收集的子彈被勞改中隊沒收了。在他重新獲得“自由”之後,利用惡劣天氣裡附近牧民的羊群誤入監獄草場的機會,他把羊扣住,要挾對方。作為交換條件,他從牧民手中弄到了三包步槍子彈(75發)和50發手槍子彈。這一次,他把子彈埋在水渠附近。釋放後,他把子彈挖出,全部纏在身上,帶回了北京……

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三下徐水(1)

下午兩點,汽車到達徐水縣城。下車後白寶山漫無目標地亂走,出了縣城大約走了三四里地,白寶山發現一處兵營的哨兵身上揹著摺疊式自動步槍。這讓他眼睛一亮,這種槍他沒見過,槍身較短,金屬槍托可以折起,攜帶方便。

一剎那間白寶山就做出了決定,要搶這裡哨兵的自動步槍。

從下午到晚上,白寶山都沒離開兵營左右,他選擇好了潛伏地點和射擊位置,確定了進入路線和退出路線。白寶山對地形有著驚人的記憶力,當他確信把一切都安排清楚了之後,於當天晚上返回了北京。

從第二天,北京就開始下雨,一連下了三天。白寶山覺得,他運送武器的時機來到了。但由於害怕長途汽車運長槍危險,白寶山就把半自動步槍用塑膠布包好,綁在腳踏車大梁上,騎車先到良鄉鎮,在這裡搭上了去保定的汽車。為應付突發事件,他在槍裡壓滿了子彈,其餘子彈全部用布帶子纏在身上。

到徐水後,他在靠近兵營的一家水泥管廠與果園的交匯處,挖了個坑,把包著塑膠布的步槍埋藏起來,子彈埋在了另一個地方。

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完成,兩天後白寶山再次來到徐水。白寶山先在街上吃了點東西,等著天色黑透後,到他的藏槍地點取了槍,坐在果園裡,先把槍擦拭一遍,子彈也一顆顆擦好,做這項工作他戴上了手套,避免在彈殼上留下指紋。他向槍膛裡壓滿子彈,餘下的仍纏在身上。然後,他在夜幕的掩護下,按照看好的路線,悄悄進入距哨兵不到十米的預定射擊點,然後一動不動地伏在地上,在那裡整整趴了四個小時,直到午夜12點半左右。

在哨位上值勤的哨兵一共三個人。他掐算好時間,知道下一班換崗的時間已經臨近。崗上的情況,一般是兩個哨兵站在外邊的崗臺上,另一個哨兵站在大門口,崗臺距大門有15米。現在,那個哨兵出來了,也站到崗臺前——他覺得,可以動手了。

白寶山先瞄準背槍的哨兵開了一槍,那個哨兵應聲倒地,不動了。他一轉槍口又朝背子彈袋的兵打了一槍,那個兵也不動了。他正要朝第三個兵射擊,發現那個兵已匍匐著進了大門,他瞄著那人連開三槍,均沒打中。

他快速從槐樹叢後邊出來,把自動步槍拿到手。這時兵營裡的警報響了,但沒有人馬上出來。他揹著兩支槍,貓著腰從原路跑回,沿預定路線向西跑過107國道。他經過一個加油站,天太黑,沒人注意他。再跑過鐵道——他的速度慢下來。然後,他沿鐵道朝徐水火車站方向走去。

天快亮的時候,他發現鐵路邊上有個廢棄的燒磚的土窯。他在窯地裡挖了兩個坑,把兩支槍和子彈分別埋在這兩個坑裡,做上記號。然後他脫掉身上的綠軍衣和綠膠鞋,換上圓領衫,把鞋和衣服埋進一個爛泥塘。然後,他在露天的土窯裡隱藏起來。早上8點,白寶山從舊磚窯裡走出來,這時他已經煥然一新,圓領衫大褲衩,兩手空空,只拿著一個小包。他穿過鐵路,在公路上攔住一輛開往北京的長途車。

7月28日下午,白寶山返回北京。

發案的當天,北京軍區保衛處就提出與北京併案的提議,他們十分熟悉北京幾起案件的案情,河北省公安廳與北京市公安局取得聯絡,送去了物證樣品。僅僅一天的時間,就把徐水襲擊哨兵搶劫槍支案與北京市發生的四案並在一起。案件的一致性是顯而易見的,均為一人單獨作案,犯罪嫌疑人有槍,作案手法相同,襲擊物件、作案目標一致;經技術鑑定,犯罪嫌疑人在徐水“7·27”案件中所用的槍支,與北京“3·31案”被搶槍支一致,與“4·07案”、“4·08案”、“4·22案”中用的槍支為同一支步槍。

併案擴大了警方的視野,提供了更多的物證線索。犯罪嫌疑人在果園內軟土地上留下的腳印,進一步為警方提供了對犯罪嫌疑人的身高、年齡、體貌等方面進行模擬畫像的依據。

此時,白寶山仍覺得沒有短槍十分不便,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