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來是看母親的,受丈夫的朋友包爾德的委託,以半截名片為憑,請哲立先生幫助賣掉霍爾瓦特·伊芙娜存放在我妹妹家裡的鋼琴。妹妹已經和哲立聯絡了。”
“賣鋼琴?霍爾瓦特·伊芙娜和哲立,他們過去和現在都是夫妻,都有權賣自己的鋼琴,還用得著包爾德作主嗎?包爾德叫你們和哲立去對半截名片,表示接上了關係,這裡有重大陰謀吧!”
“這是我先生叫我這麼做的,這裡沒有什麼文章。”程娜連連解釋說。
“賣鋼琴,寫幾個字就行了,對名片幹什麼!你要老實交代!”
“他讓我代問哲立好,並告訴他我們的洋行銀根緊,生意不太好!”
“這就說對了。哲立不是資本家,你們洋行銀根緊不緊,與哲立說這些有什麼關係呢?你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吧?”
程娜搖搖頭。
“這是間諜用的語言,是在向他們下達指示!”
“我的天哪!我不知道我先生是那種人,害得我不知不覺犯了罪。”說著,程娜哭了起來。
當晚,曹純之把程娜接到公安部。
“請坐!到這裡來,就是客人。”曹純之客氣地說,“你到這裡來會更安全,把問題說清楚就行了。我保證你高高興興、安然無恙地回香港。”
程娜看到曹純之原來是這樣平易近人的人,對自己這樣信任,有些哽咽了,說:“我是中國人,願意做對祖國有利的事。那麼,以後怎麼聯絡呢?”
“我打算讓程夢做你的聯絡人,好嗎?”
程娜點了點頭。
曹純之隨後又命令程娜:“你明天按約定的時間去見哲立,按包爾德的要求去做,然後按時回香港。在北京哪裡也不要走動,誰也不要接觸。不聽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程娜笑著答應:“曹先生,請放心。一定照辦!”
驚天大陰謀
在北京海德曼咖啡館裡,程娜按照曹純之的指示,把半截名片交給了哲立。
哲立接過名片,十分欣喜,感到一切都在按原計劃進行著。然後,他駕駛一輛灰色的小轎車飛快地來到李安東的住處。
想入非非的李安東,正急切地等待著包爾德從香港派人送來的聯絡暗號。只要對上名片,就等於包爾德向他們下了最後的命令,然後將資訊反饋回去,向日本東京美國監軍司令部情報處報告,這樣,他震驚全世界的計劃就要實施了。
原來,1949年當包爾德狼狽逃離大陸前,曾與李安東有次密談。在密談中李安東毫不掩飾地說:“我那裡還藏有一門Stokes式迫擊炮,還有幾十枚炮彈、手榴彈等武器。”
包爾德敏感地追問:“你們準備怎樣使用這些武器?”
“我計劃將來會有機會使用。”
“遇到什麼機會使用呢?”
“我想等中共政府在天安門舉行###時,可以在天安門試一試。”
包爾德試探性地恫嚇說:“這樣做是冒險行為!”
“只有冒險才有成功的可能!”
包爾德立刻向他許諾:“李安東先生,如果你們的計劃能夠成功,我們可以給你們50萬美金!事成之後,美國戰略情報局可以保證你們到美洲或歐洲去自由地從事自己的商務,去做一個百萬富翁!”
此次包爾德正是在美國戰略情報局特務頭子杜諾萬的授意下,透過程娜向李安東發出行動訊號的。
哲立的到來,圓了李安東的夢。他接過哲立從上衣口袋裡掏出的半截名片,又迅速從書架上取出一本意文書,從書皮的摺疊處取出另一半名片,然後,在帶有光學裝置的檢測鏡下仔細辨認:“OK,聯絡暗號完全準確!”
哲立走近前,仔細地看了看:“很可靠,是包爾德上校的名片!”
李安東淺藍色的眼睛裡閃著兇光,命令道:“你立刻就去告知山口隆一,馬上與東京方面聯絡!”
傍晚,山口隆一開車向東交民巷駛去,幾分鐘後,來到東交民巷後的一條街停下。下車後,他把皮包緊緊夾在腋下,匆匆走進使館區伊拉克女人開的“燻魚店”。
美國駐華使館上校武官包爾德在北京時,就與這個女人常來常往。包爾德為了職業的需要,用金錢收買了她,她成為為包爾德傳遞情報的人。
山口隆一來到了伊拉克女人的家,兩人談笑風生,曖昧之語不絕於耳。一會兒,山口隆一順手遞給她一個袋子:“這是1000美元!”接著又拿出一個牛皮紙的信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