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私下拿你來打賭,看你能支撐多久。有人說你這樣從來沒有吃過苦,進入第五特殊部隊還天天惹事生非的活躍份子,能堅持個三五天,已經是一種奇蹟。還有人說,你也就是一時心血來潮罷了,等你那股熱情勁一過,就會自己老老實實的回來……總之,沒有人會相信,你能長時間的堅持下去。當大家問到戰俠歌對你的看法時,戰俠歌說出了一段讓所有人都無法置信的話。”
萬立凱高高的豎起了自己的耳朵,他真的想知道,在戰俠歌的眼裡,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像他那樣做事就喜歡較真的笨蛋小子,看他當時已經達到‘S’級的認真程度,絕對是就算到了黃河也心不死,見到棺材也未必落淚。除非他病死在越南,或者乾脆是被人當成盜墓賊當場拍成肉泥,否則的話,沒有個一年半載的,他根本不會知道回來!”
沒有人相信戰俠歌對萬立凱的評價,但是事實再一次證明,戰俠歌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已經對人性,對人類的本能,尤其是對“男人”這種雄性生物,有了足夠有了解。
“知道你師父,也就是戰俠歌,要我轉告你的話嗎?”
雅潔兒的眼珠子轉啊轉的,她當著萬立凱的面,努力想模仿出戰俠歌說這些話時的表情和語氣,但是她嘴角那一絲根本無法掩飾的笑意,卻讓她無法成功的表演出屬於戰俠歌的氣勢。
“你這個呆到家、笨到家、蠢到家的笨蛋小子,在外邊瘋夠了,野夠了吧?立刻給我滾回來吧!你還有很多作業要去做,你還有很多課要上,我最近正手心發癢的想找個人肉沙包,好好玩一玩呢,想用‘挖墳盜墓’這種藉口來逃課,沒門!至於你還沒有完成的偉大工作,我會再找人來代你完成,就不用你再操心了!”
萬立凱的眼睛中突然變得像是晚上的燈塔一樣亮,用老北京的話來說,那真是叫個賊亮賊亮的!
“不用再猜了!”雅潔兒擠著眼睛,低聲笑道:“向你透露一個小秘密噢,戰俠歌早就準備好了針對你的系統訓練計劃,你喊了我這麼久的師孃,總算是沒有白叫!”
第八卷 機動部隊 第三十五章 我願意!
這裡在上世紀六十年代,響應支援越南建設,派到越南,修建第十號和第十二號公路和部隊,駐紮的軍營。
在這裡沒有記者,沒有長篇大論的演講,沒有鮮花沒有掌聲,更沒有旁觀者。但是在這一刻的這一幕,卻足以鐫刻進歷史的永恆。
悲傷的春雨,正在浠浠瀝瀝的下個不停,似乎要洗滌掉這片天與地之間的塵埃,更似乎在默默的哭泣。
在這片陰霾的天空下,幾百名來自天南地北,卻因為同一個原因聚集起來的人們,正默默的淋浴在雨中。在他們面前的長桌上,工工整整的擺放著一百多個刻著名字的軍用水壺,飯盒和手工粗糙的木製骨灰盒。
每一位容器旁邊,都放著一枚金光燦爛的軍功獎章,每一個軍功章的包裝盒上,都印著兩句話:為人民利益而死,就比泰山還重!
白髮蒼蒼,已經年過古稀的母親和父親,他們的身體在風中不斷顫抖,他們伸出自己乾枯的雙手,輕輕撫摸著承載著烈士骨灰的容器,在一聲“我的兒啊”的輕輕呼喚中,兩位老人一起轉過了自己的頭。無論是父親還是母親,他們都不想讓對方看到自己已經流了四十年的眼淚。
一個二十歲的男孩,聽到了一個名字,他走到了最前方。“他是我的堂叔,他是家裡的獨子,他的爸媽早已經過逝了,他的家已經沒了。”
帶著已經長大成人的兒孫,含著複雜的淚水,來迎接自己丈夫的妻子。看起來也有六十多歲了,在她飽經風霜的臉上,寫滿了歲月的印痕。按照部隊的規矩。站在這裡的人,很多都得稱她一聲嫂子,她的丈夫是一位在炸山中,被山上的石頭滾下來砸死的副連長。
這位嫂子,緊緊抱著懷裡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男人的骨灰,她的嘴唇也在顫抖。突然這位嫂子一屁股坐到地上。過了好半晌,她才抱著丈夫的骨灰,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叫:“你這個死沒良心該挨千萬的。你不是說你會好好的回來嗎?你咋這一走,就走了四十多年啊?”
哭吧,放聲的哭吧。任憑悲傷的眼淚,驕傲的眼淚,打溼自己的衣襟。緊緊抱著自己懷裡和祖國闊別了整整四十年的親人骨灰,抱著他們生前面對照相機留下的永恆微笑,站立在這片中國的大地上,盡情的哭吧!
戰俠歌和萬立凱就並肩站在某一個隱匿的位置上。默默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又一幕人間的悲喜劇。看著那些英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