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業務員們,還能理直氣壯的告訴所有人:“我們是一家高尖端軟體開發公司,我們的目標客戶都是軍隊、科研院、中國電信、還有各大銀行這樣的行政企事業單位。本著為客戶保密的商業道德,我不能透露我們曾經做過的工程內容,但是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我們的公司發展前途一片大好!”
看他們的表情和態度,擺明了就是那種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那種流氓企業。這樣的公司。說白了就是背後關係網超一流,自身業務水準下九流,往往能利用自己的關係網,搶先和客戶簽了合同,再轉手販賣轉包出去,從中漁利的二道販子公司!從他們的裝潢水準和辦公面積上來說。他們已經有資格獲得一個響亮的稱呼……精品鱷魚皮包公司!
但恰恰是這樣不是公司的公司,裡面的人行事再古怪,哪怕月月出國旅遊,天天開慶功酒會。也會讓人覺得理所當然。說白了,能呆在這種公司裡的人,不就是一群託著各種關係進來占上一個位置,什麼也不懂,卻能夠為關係網添磚加瓦,充分驗證了眾人拾柴火焰高這個道理的人物嗎?
在這樣的掩護下,戰俠歌親自挑選並徵招回來的人員,和直接從第五特殊部隊抽調出來的軍人,在商住兩用公寓中各據一層。
戰俠歌帶著凌雁珊在外面東奔西走努力挑選人才,趙劍平又口舌笨拙,在沒有強勢人物坐鎮的情況下,兩層樓裡的人們,平時如果沒有必要,絕對是井水不犯河水,就算傳達什麼戰俠歌的指示,都是直接用內部電話進行溝通。由於第五特殊部隊的軍人住在頂層,特招回來的人員住在第二層,他們就彼此用一層的、二層的這樣一種絕對稱不上尊敬的稱呼,來泛指對方的那一夥那一幫。
萬立凱面對的,就是這樣一個兩幫人物,勢成水火的惡劣情況。在用ID卡刷開那道帶著程控鎖的鐵門後,萬立凱略一思考,還是直接走進了二層。
雖然只是一間不是公司的公司,但是在裝修方面,戰俠歌仍然下了相當的本錢。在這裡不但修建了一個接待臺,甚至還真有一位工作人員,坐在接待臺後面的椅子上。雖然這位接待員的年紀實在太大了一點,外在形象,又實在欠缺考究了一點點。
那位接待員懶洋洋的看著自己用ID卡,開啟大門走進來的萬立凱,呶了呶嘴,算是為萬立凱指明瞭前進的方向,然後繼續用接待臺上的電腦,玩他的俄羅斯方塊遊戲。
當萬立凱順著那位接待員“指引”的方向,推開第二層辦公大廳的玻璃門時,幾十雙眼睛一起落到了他的身上。這些目光有詢問的,有審視的,有挑釁的,還有不屑的。
“喂,小子你混哪裡的?”
向萬立凱提問的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臉上還帶著一條刀疤的男人,他正在用肆無忌憚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萬立凱,一出口就是“江湖”中人慣用的口吻:“懂規矩嗎?”
萬立凱迅速在心裡搜尋資料,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在二層中,明顯擁有一定地位的人,應該叫張福年,綽號小馬虎,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混混。此人小學都沒有畢業,但是他的一生,卻當真稱得上多姿多彩。
張福年早年靠在火車站給客人擦皮鞋為生,竟然激烈不說,給客人擦一雙皮鞋能收三塊錢,就要被當地的流氓收走兩塊錢的“保護費”。一天到晚經常和其他擦鞋的打架不說,根本賺不了多少錢。張福年還做過餐廳外代客泊車的小弟,兼擦車工。兼打架時拿著西瓜刀衝鋒隱陣的馬仔。
在山西的某些區域,有成片的漢代古墓群,在這裡靠盜墓“發家致富”成風,張福年開始跟著別人盜墓,在九六年左右,公安部門嚴厲打擊盜墓的時候,張福年已經靠自己的“辛勤勞動”積蓄下第一桶金,金盆洗手。成功的逃過了嚴打。在往後的十幾年時間裡,張福年在事業當真是猶如孔雀開屏。他開過歌廳、桑拿房、足道院、錄相廳、迪廳、酒吧、網咖、加油站,做過建築工程,只要能賺錢,好賺錢的事情,除了販賣毒品、逼良為娼之外,張福年都做過。
只用了十幾年時間,張福年的關係網就遍佈自己所在那個城市的三教九流,在他被捕的時候。當他手下養的馬仔,就超過了三百人。為了守住自己的江山,有相當一部分忠心耿耿的馬仔配發了武器,並接受了軍事化訓練。根據可靠情報顯示,張福年曾經在兩千零四年,帶領自己這一支準職業化軍隊。參加了在南非,由中國黑幫,俄羅斯黑幫、韓國黑幫聯手,對日本右翼激進份子組成僱傭軍的殲滅戰。張福年臉上的那道傷疤,就是在這次戰鬥中留下的。
在張福年被捕。他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