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彈片“嗚嗚”狂嘯的從他頭頂身邊掠過,戰俠歌裝滿各種子彈和手榴彈的揹包裡猛然傳出一陣猶如爆豆的聲響。戰俠歌不由在心中暗叫了一聲“我地娘啊”,假如這些彈片引爆了他身上地子彈和手榴彈,那他戰俠歌可真的是死得壯烈。死得光榮。死得化身千萬無所不在了!
還沒有來得及擦掉自己額頭上瞬間狂湧出來地冷汗,“啪”得一聲。又有一隻足足六七斤重的炸藥包落到了戰俠歌的面前,在這個綁得看起來就象是一包糕點的炸藥包上,一根導火索上地小火苗正在“吱吱啦啦”歡快的跳躍著,眼看著馬上就要燒進炸藥包裡。戰俠歌瞪大了眼睛。他不假思索的張大嘴巴,對準這根導火索一口狠狠咬下去。
“滋啦……”
戰俠歌嘴裡傳來一陣又苦、又澀、又辣、又麻、又澀的感覺。
躲在三四十米外的趙海平急叫道:“師父,你怎麼樣?”
“死不了,我呸!”
戰俠歌狠狠吐掉一口含著太多火藥的口水,可是他又忍不住舔了舔了嘴唇,因為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在嘴裡嚐到了一股,自從他進入這片群山和敵人打游擊戰以來,就再沒有機會品嚐到的肉味,那是一股……燒肉的香
味!
突然間戰俠歌再次瞪大了眼晴。他用口水生生淹滅了炸藥包上的引火索,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小命,可是這無導已經告訴直升飛機上的敵人,他就躲在這裡!戰俠歌甩掉身上地揹包,猛的跳起來,拚盡全力在叢林中全力狂奔。
就在他象一隻獵豹般傾盡全力激射而出的時候,什麼重機槍、什麼火箭炮、什麼手榴彈、什麼炸藥包、什麼AK步槍,直升飛機上所有的武器一起對著他剛才潛伏的位置一起狠砸過來。
“啪!”
腳下突然一緊。戰俠歌不由在心中狂叫了一聲“糟糕”,一股沛不可擋的力量從右腿上傳過來,戰俠歌只覺得身體一輕,竟然被一根繩子鎖緊右腿,倒拉起來。
這可是他老人家自己親手製做,本來是為追兵準備的大禮。在這棵樹的上方,他留下了一根割尖地樹枝,一旦有人踏中陷階,就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直撞到那根樹枝上。誰想到面對直升飛機的突襲,他避無可避的情況下,竟然一腳套進了自己精心設計的必殺死局當中。
戰俠歌猛地拔出虎牙格鬥軍刀,一刀狠狠刺進堅硬的樹身,虎牙格鬥軍刀深深沒入樹身足有十公分,白樺樹樹幹和虎牙軍刀一起發出令人牙酸的可怕聲響,在此同時戰俠歌抽出自己身上的自衛速射手槍,對著吊起自己的繩索就是一槍。
繩索被居中射斷,戰俠歌的身體在空中做出零點一秒鐘的短暫停頓後,開始向下飛墜,在這一刻戰俠歌的嘴裡滿是苦澀的滋味。他從踏上陷阱到脫困,全部過程只用了一點五秒鐘,當真是稱得上訓練有素反應敏捷,但是就是這一點五秒鐘時間,已經足夠讓直升飛機上的重機槍追掃到他的面前。
“噠噠噠……”
輕脆的AK自動步槍掃射聲就在三十多米外的地方響起,把彈匣中所有子彈打完,趙海平乾脆丟掉手中的自動步槍,抓起他們那面已經沾了幾十名恐怖份子鮮血的戰旗,跳到一個醒目的地方,一邊拚命搖動手中的戰旗,一邊伸直了脖子狂叫道:“老子在這兒呢,你們這群龜兒子打我啊,來殺我啊!”
直直摔落在地上還沒有來得及跳起來的戰俠歌,拍著身下堅硬的土地,嘶聲狂叫道:“趙海平你他媽的犯什麼傻呢,快跑啊!”
馬上就要把戰俠歌生生撕成兩半的重機槍掃射突然停止了射擊,在經過不到兩秒鐘的停歇後,七點六二毫米口徑機載重機槍掃射特有的轟鳴又在他們的頭頂響起,趙海平扛起那面半紅半白的戰旗抱頭鼠竄,在他的身後,重機槍密不透風的子彈在地上拉起一道肉眼可見的長龍,在樹林折斷倒崩的可怕轟響中,向趙海平狠狠斬過去。
戰俠歌抓起自己甩在大樹下的自動步槍,對著頭頂幾乎被樹葉和枝條徹底覆蓋,根本不可能看到目標,更不可能對敵人做出有效狙擊的天空狠狠扣動扳機。在輕脆的槍聲中。一串串子彈。帶著中國軍人的,憤怒,中國軍人地友情。中國軍人那種比血源更親密地友誼,狠狠彈射向他們頭頂那片廣闊無垠的天空,劃出一道道筆直地、燦爛的、無悔的彈痕。
在這架直升飛機腳下的密林中,一個位置響起了AK自動步槍連續掃射地聲響。一個位置卻有一面紅旗迎風不斷飄揚,縱然是在茂密的叢林中,那遍佈全山的綠色枝葉,也無法遮住那面紅白相間的戰旗上,那火一樣的顏色與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