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雖然沒有張豔花那麼風韻撩人,但是看起來,也算是一個勉強能夠得上美女級別的女人。
趙劍平看著李泰安照這張相片時穿的衣服,他的沉默了,這些年他已經跟著戰俠歌這位老師,學到了太多的東西,他一眼就可以判定,當是李泰安的家庭環境真的很不好,但是他卻在笑著,笑得那樣歡暢,彷彿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就是他了。
趙劍平真的太瞭解,太瞭解,李泰安當時這種幸福笑容背後的含意了。
趙劍平用輕輕吸了一口氣,他用異樣的聲音問道:“你加入法國陸軍特種部隊,就是為了他們?”
“是的,我希望能讓她們享受到真正幸福的生活,我更希望能讓自己的女兒,接受到良好的教育,我甚至希望能送她出國留學,讓她最後可以離開印尼,離開那個讓我們一次次提心吊膽的地方,所以,我這個丈夫和爸爸,必須要努力賺錢!”
李泰安珍而重之地把錢夾放回自己的軍裝口袋裡,他輕嘆道:“在法國陸軍特種部隊,我接受了最嚴格的訓練,和他們一起十幾次走上戰場,每次到了週末,長官宣佈可以休息一天的時候,其他人都到附近的酒吧裡去狂歡,去打架,去喝得爛醉,去找從幾美元到幾十美元身價不等的妓女,用來發洩我們在戰場上一次次面對死亡,積累下來的恐懼和不安。在法國陸軍特種部隊,我們這些外籍軍人死了就死了,甚至連蓋國旗的資格都沒有,因為我們只是一個僱傭兵罷了,一群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打手。可是我卻不能和他們一起去酒館享受一個放縱的週末,因為我必須把自己賺得錢,都郵回去,我的女兒需要營養,需要教育,需要擺脫那種貧民生活的跳板。”
“但是我的老婆每次寫信過來,第一句話都是開口向我要錢,她不斷抱怨,說我賺的錢太少。”李泰安的眼睛裡騰起一絲雄鬱悶的憂愁,他輕聲道:“但是我真的已經盡了全力了!我只是一個僱傭兵,我賺的每一分錢都是用命用血用汗,一點點拼出來的,在那裡絕對不會有人伸出手,施捨哪怕是一分錢給我們。”
趙劍平凝望著眼前這個年齡已經真的很大,和他一樣都不適合參加這種特種軍事競賽的李泰安,他的眼睛不由得緩緩騰起一絲同情和理解的神色,趙劍平輕聲問道:“所以,你來參加這場‘藍盾’軍事競賽了?”
“是的!”
李泰安用力點頭,“只要我在這場‘藍盾’軍事大賽中,能為法國陸軍特種部隊爭取到哪怕只是一箇中等偏上的比賽成績,我都能獲得一筆不錯的獎金,我不但可以郵錢給我的老婆和女兒,我也可以親自回去看看她們了。你不知道……”
李泰安的聲音突然低沉下去,他猶豫了很久,才低聲道:“我今年已經三十七歲了,我知道自己的年齡已經很大,不適合再參加這種高對抗性軍事競賽,但是我我不能不參加啊!在兩個月前,我收到了女兒寫給我的一封信,我的女兒告訴我,‘爸爸你快回來吧,你要再不回來,我就得叫別人爸爸了’……其實說一句真心話,我離開家那麼久,她又長得那麼漂亮卻委屈地嫁給了我這個不爭氣的窮光蛋,我真的可以不介意她有了別人男人,只要我回去後,她能真心對我,能夠回心轉意,我就心滿意足了。”
李泰安的話在這裡猛然打住了,這樣的話,似乎並不應該向一個還算是陌生人,更將很快成為比賽競爭對手的人去講。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坐在那裡,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直到遠方傳來第二輪叢林突擊作戰淘汰賽即將開始的集合哨聲,趙劍平和李泰安才一起站起來。
“保重!”趙劍平雖然知道李泰安就是他下一場比賽的對手,但是他仍然誠心誠意地對李泰安道,“希望你能賽出一個好成績。”
“不可能的,雖然我沒有親眼看到你在叢林中是如何作戰,但是你的第一輪比賽成績實在是太可怕了,就算是把我在訓練場上最良好狀態下取得的成績相比,也無法和你抗衡,我根本不可能在這場比賽中勝過你。”
“只是怪我自己的運氣實在太差,竟然在第二輪淘汰賽中,就遇到了最強的一個對手,我似乎已經註定要被淘汰了。”李泰安勉強擠出一個比微笑,對趙劍平道:“不過沒有關係,就算沒有了獎金,我一樣可以努力在軍隊中多參加幾場戰爭,多賺點錢,這樣不出半年,也許我就攢夠回家去看望她們的機票錢了。”
趙劍平再次深深看了一眼李泰安,兩個人拿上自己的武器,各自走到了進入叢林的位置上。
“記住,二十五分鐘內,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哪怕是你們躲在一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