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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三、時間在中國這邊

日本人不是鐵板一塊

我們在分析中日關係時,一定要注意不要把日本整體化,當成鐵板一塊。按照德國著名的社會學大家尼科拉斯?盧曼的觀點,現代社會和現代化國家是高度複雜、高度分化和高度異質的社會。由於社會分工日益細密,社會分化成各個不同的系統,相對應的,社會也分化成思想不同、利益相異,個體化和多元化的社會利益集團、理論集團和政治集團。因而不存在完全統一化、同質化的日本人,而存在著不同的日本利益、社會、論述和政治團體。對於日本全面而又分類的瞭解有助於我們把握日本的主要政治和意識形態思潮,從而有助於我們大致勾畫出東亞將來發展的趨勢。 。。

第二章 獨特的日本考驗中國的崛起(10)

根據日本主流群體對待中國的態度,大致可以把主要的日本政治和政黨團體分為:(1)知華派,如前日本外相田中真紀子,前日本首相村山富士等;(2)中立派和國家實用主義派,主張同美國和中國等距交往,不偏向特定一方,目前的日本*黨基本持這一立場,如小澤一郎;(3)主張日本成為世界獨立的一極,從以前的脫亞入歐到現在的脫歐返亞,與中國建立正常的、略親近於美國的互動關係,這種觀點常見於一些日本的戰略研究者;(4)主張對中國強硬、不屈服於中國,但依然要與中國保持一定良好經濟貿易關係的日本中間偏右翼勢力,麻生太郎大致可劃入這一類別;(5)極端右翼勢力,主張不惜與中國一戰,主張完全顛覆第二次世界大戰歷史觀和東京大審判的狂妄的民族主義勢力,這批人往往既反中也反美,急切地想從美國手中奪回國權,趕走東京灣和沖繩群島的美軍,迅速武裝日本為核武器大國,其代表人物有東京都知事石原慎太郎。

以上五個類別的人,除了第四、五個類別以外,我們都應當積極交往,積極促進日本友華和知華勢力的成長,更要與大量日本的民間團體和經濟貿易團體建立友好互動的關係,對第四個類別的我們則要加以區別,保持適度交往,也要以經濟和外交手段為槓桿,對其中的頑固分子施加壓力。下面著重談談第五個類別。

第五個類別的極端右翼分子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後在日本屬於邊緣團體,只佔有很少的一部分。但是20世紀90年代末期以來,特別是小泉上臺以來,由於各種各樣國內國外的因素譬如經濟長期衰退、戰後第三代日本青年要求國家獨立自主的思潮等,也由於日本的某些右翼媒體集中報道中國的反日活動和反日*,導致右翼勢力的抬頭,親中勢力卻大幅度下降。石原慎太郎當選為東京都知事(市長)就是日本右翼勢力上升的標誌。雖然,我們在當前的狀況下不能誇張地認為右翼勢力已經佔據主流(一般認為極右翼勢力在日本低於總人口的10%),但是我們不能低估這批極端勢力的危險性。

日本軍國主義曾經在中國近現代歷史上兩次中斷和干擾了中國現代化的程序。第一次是從19世紀60~90年代中國透過洋務運動準備邁向現代化的門檻時,日本迫切需要透過挑釁的戰爭來打斷中國的嘗試。日本的軍事冒險取得了成功,中國丟失了土地,賠盡了國庫裡的白銀(兩萬萬兩),洋務運動被活生生地扼殺。另一次是1927~1937年這段時期,當時的國民政府用了10年時間,讓中國的民族工業和民族資本主義在長江中下游一帶取得了快速的發展,儘管期間日軍多次製造事變干擾,但是中國的民族工商業還是頑強地發展起來了。

日本陸軍部的陰謀家顯然按捺不住,深恐中國發展起來重新強盛,於是盡一切機會挑釁中國,並最終發動了全面的侵華戰爭。中國這兩次的悲慘經歷不僅是國民生命、財產和經濟實力的空前損失,更是中國強國之路上的大逆轉,今天我們回憶起這兩段歷史,仍是無窮的痛苦和遺恨。日本當時的戰略判斷是:中國是弱國,卻是大國,中國可以一敗再敗,但是一旦中國有時間得以喘息和發展,日本徵服亞洲大陸的野心就會前功盡棄。因為,日本雖是強國,卻是小國,只要戰略上輸一次,就可能全部輸掉,因而日本要把中國的現代化、工業化儘可能地消滅在萌芽狀態之中。

第二章 獨特的日本考驗中國的崛起(11)

今天的日本右翼雖然改頭換面,但其基本模式、基本思維方式未變。他們明確認識到,中國雖然歷經許多彎路和磨難,但只要真正一踏上現代化道路,腳踏實地地發展起來,其搞亂中國的野心就會永遠宣告破產。1979年中國正是踏上了這麼一條道路,這一年,堪稱是中國歷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