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間之內。

“明月樓的飯菜不錯吧？”

姜姜一邊說，一邊用公筷給顧言卿夾了點菜，隨即又一臉好奇的看著他：“你真的滴酒不沾？果酒都不喝？”

“是，我不能喝酒的。”顧言卿在一旁點了點頭。

“其實果酒很好喝，真是可惜了。”

姜姜想起了鄭老曾經說過，彥崇是因為胃不好，所以他才不喝酒的嗎？

還是這傢伙真的酒量不好，一杯就倒？

“我陪你喝水就行。”

顧言卿見到姜姜好像有點失望的樣子，就自顧自到了一杯溫水，這壺水是他剛剛特意讓夥計端進來的。

“也好。”

姜姜點了點頭很快就和顧言卿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兩個人許久不見倒是有不少話題可以聊，大多數都是姜姜在說，顧言卿靜靜的聽著，偶爾微笑著附和幾句。

姜姜說累了，又喝了一杯橙子酒，眯著眼睛看了看身邊的顧言卿：“我，我不說了，嗓子都啞了，換你說。”

“我說什麼？”顧言卿看了姜姜一眼，有時候他完全跟不上她的思路，因為她的思維很跳躍，常常正講著這件事，莫名又跳到了另外一件事。

“嗯，就講講你這次回賀州的事情，我還沒去過賀州呢，聽說那風景很漂亮的，是旅遊勝地。”

姜姜一邊說，又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橙子酒。

這酒度數不高，但是喝多了腦子裡也是暈乎乎的，姜姜倒是很喜歡這樣的感覺，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飄飄然的。

“賀州那邊的確風景很好，不過這個季節不是最美的，每年三四月份山花燦爛的時候，才是賀州最美的時候。”

見姜姜對賀州感興趣，顧言卿索性就給她講了一些風土人情。

“聽你這麼說，好像真的很不錯的樣子……”

姜姜單手住著腦袋，側著臉微笑著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男人：“以後有時間，你給我做嚮導，咱們去賀州玩兒啊，順便去你的家鄉，對了，你是賀州哪裡人啊？”

“小地方，不值一提。”

顧言卿看了看姜姜的狀態，微微蹙眉：“你別喝了，我看你有些醉了。”

“胡，胡說，我沒醉，你才醉了呢。”

姜姜白了顧言卿一眼，伸手還想去倒酒，可是酒瓶子已經空了。

她一個人喝了一瓶橙子酒。

“咱們該走了。”

顧言卿此時已經站起身來，顯得有些急切。

雖說最近京城裡的人都知道明月樓的東家投靠了顧家，京城裡那些與顧言卿劃清界限的人，自然就不會再來這裡吃飯了，但是，京城裡也有不少人是中立的或者與秦相交好的，那些人偶爾也會到明月樓用餐。

這是個是非之地，顧言卿只想快點離開。

“我走不動了。”

姜姜此時坐在椅子上，雙腿有點發軟，腦子暈乎乎的。

她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著顧言卿：“要不，你扶我？”

顧言卿：……

迎著姜姜亮晶晶的眸子，最後顧言卿還是站起身來，伸手把她扶了起來。

“嘿嘿。”

姜姜笑了一聲，順勢抓住了顧言卿的胳膊，靠在了他身旁：“對了，還得給平叔打包回去點。”

“不必了，我替平叔謝謝你了，但是他最近一直在吃藥，要忌口的。”

顧言卿婉拒了姜姜的提議。

“好，好吧，那咱們走吧。”

姜姜拉著顧言卿的胳膊就要往外走，這時候卻聽到包房外傳來了張富貴格外殷勤的聲音：“哎呦，劉大人，您可是好久沒來了，樓上請啊！”

劉大人……

顧言卿腳步一頓。

一旁的姜姜已經走到門口要開啟雅間的房門了，下一刻，手卻被顧言卿按住了。

姜姜一怔，下意識的看著身邊的男人。

“怎麼了？”

姜姜迷迷糊糊的看著身旁的男人。

“你不是走不動了嗎？”

顧言卿低下頭，垂眸看著姜姜，眸光突然變得很溫柔：“我揹你。”

“啊？”

姜姜怔了怔。

不對勁兒。

今天是我喝了酒，又不是你喝了酒，你彥崇平日裡不是走純情書呆子路線的嗎？

怎麼今天這麼主動？

其實姜姜根本沒有醉到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