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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新的幫手

呼喚蝠群的咒音剛落,成群結隊的血瞳黑蝠蝙蝠就從四周黑暗魚貫湧出,一齊撲打翅膀兇悍圍攻提著聖劍飛奔追來的佐伊。佐伊被迫停止突進,把劍身使勁插入地面,由此傳導光魔力凝成一個覆蓋周身的淡金圓罩抵禦蝠群衝擊。

她憤恨不已地盯著目標所在方位,喃喃道:“你這狡猾的怪物,老孃待會就揚了你骨灰嗷!”陣勢駭人的吸血蝙蝠風暴受制於發動者力量不足,而沒能在自然消失之前攻破神聖護罩。蛛母靈魂只是為宿主提供了足以發動“吸血鬼特技”的魔力,並沒有直接增強其實力。

佐伊隨後看到目標身影連同那口祭祀棺材都“人間蒸發”了,又無法追蹤敵人死亡氣息的去向只能待在原地乾瞪眼。貝爾斯操縱蝠群將自己和棺材一起捲入,並傳送到蝙蝠們所能到達的最遠之地。

他陷入一片完全漆黑的異空間後,過了約十分鐘才回到現實世界。完成轉移的漆黑蝠群消散殆盡,一處還算寬闊的天然巖穴景象映入貝爾斯眼中。貝爾斯嘴角笑意更甚,腥紅兩眼垂下視線望向棺材,透出充滿期待與興奮的光。

他心情大好地哼著小曲斬斷了封鎖棺體的數道鐵鏈、然後掀開棺蓋,看到棺內支離破碎的罪惡產物時,即使早有心理準備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大口涼氣:

狄安娜身體各部位的大小肉塊,跟被鮮血染紅了的破碎衣物布料混在一塊,凌亂地散落於棺內。被砸爛成肉醬的腦袋與脖頸斷裂分離,跟眼珠、腦髓等內部器官被壓爆的碎料,還有染血銀髮摻合在了一起。

接下來,貝爾斯按照神秘聲音的指示,把汲血銀劍筆直插到了棺材正中央。散發著寒氣的淡綠魔力從生鏽劍身持續冒出,發出類似於電流傳播的怪異聲響,向四周緩慢擴散。直至覆蓋了這一小片岩石地面才停下。

至此,散播開來的死亡魔力自動收歸汲血銀劍。一位幽魂少女隨即出現於棺材上方:她外表看著有二十多歲,“留”著頗詭異的無風自飄幽化淡青長髮;原本的人類雙耳,變成了近十厘米長的異族上翹尖耳。

生前所穿的灰布短袖連衣長裙,作為其幽化的著裝顯現而出;她全身都已被“幽體化”,呈現出空靈的半透明形態。雙腿消失不見,只有濃濃的淡藍魔霧存在於下身;雙瞳透出詭異綠芒,兩手佩戴著外型為骷髏爪子的攫魂之爪。

暗藍幽魂少女挑著森白柳眉,將雙爪環抱在豐滿的靈體化胸前,懸浮於半空充滿怨恨地瞪著黑髮吸血劍士。貝爾斯硬著頭皮,試探性地沉聲道:

“狄安娜小姐,我叫貝爾斯。我是偶然路過此地的死亡信徒,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貝爾斯話沒說完,狄安娜便轉過身背對著他,很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發言:“廢話少說,你想要我幹什麼?我又能得到什麼回報?”

詫異於對方如此直白的貝爾斯,從呆愣之中回過神後開門見山地回應道:“只要狄安娜小姐能暫時追隨我,直到我日後成為獨立的死亡領主有了足夠強大的力量,就給你安排重新投胎的機會!

如果你拒絕合作,那就只能作為孤魂野鬼永遠飄蕩在森林裡嘍。”狄安娜對於這番道理實在的勸說,沒糾結多久就痛快地點頭答應,不過還附上了個條件:

“大叔,我想讓你跟我對練一個回合,我需要提前適應這副幽靈身體的獨特戰鬥方式。不然我連基本的攻擊手段都沒掌握,就跟著你去找他們麻煩可是會遭殃的!那麼——”

暗藍女妖少女不給黑髮吸血劍士反應的機會,話都沒說完就神奇地瞬間消失還完全掩蔽了自身氣息。貝爾斯一邊警惕地四處張望,將汲血銀劍橫擋在身前以防不測,一邊全力探知周圍異動。

他等待了許久都未見對方現身,於是故意耷拉下緊繃的肩膀裝出放鬆模樣,輕聲嘆息著朝通往外界的洞窟隧道走去。

不出所料,一股陰森的寒氣旋即從後方猛然襲來。貝爾斯立刻緊急回身打出旋風橫掃,對抗狄安娜迅猛拍下的攫魂陰爪。狄安娜隨後化作大團幽藍濃霧,企圖滲透貝爾斯的身體,卻反被他揮劍速挑帶起的一道青色裂波狠狠轟退。

兩股暫且相斥的亡者力量發生激烈碰撞,能量爆炸的響亮轟鳴傳遍了寬闊巖穴。揮爪進攻的狄安娜朝後暴退了好一段距離,接著重新凝回原形。

對練到此結束,劍靈契約儀式接著拉開了序幕。貝爾斯按照蛛母靈魂的指示,向汲血銀劍灌注大量幽綠靈力,為暗藍女妖少女打通了寄宿空間。

然後他將劍倒插在地上抬起右手食指匯聚能量,在半空刻下兩段關於自己先前承諾的魔法符印。狄安娜雙爪叉腰,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