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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內海交鋒

擴張派艦隊越過敵我海域交界線後不久,瘮人的鬼魂哀嚎、粗野的嘶吼、沉悶能量爆炸聲等奇怪動靜就突然自水下傳出。

貝爾斯抬起左手打了個響指,召出幾隻汲能黑蝠潛入海里並施展秘術與它們共享視野,隨後看到了這樣的景象:敵人密密麻麻的幽藍汲魂女妖,還有渾身透著幽綠寒霧的骷髏鯊魚大軍,正與己方亡骸水獸激烈混戰。

絲毫不受水中阻力影響的汲魂女妖們一擁而上,高頻化霧滲透侵蝕獨角巨鯨或死亡章魚。使它們被反覆衝擊身軀的幽冥能量限制行動。

附近的骷髏鯊魚立即靈活晃身遊動猛衝過去,利用前凸的錐狀骨軀貫穿、沖毀目標。亦或張嘴噴射雄渾綠光柱,轟爛被纏的目標。

骷髏鯊魚們還時常聚群游到靠近海面的位置,包圍某艘擴張聯盟戰艦再開口噴發光柱,竭力破壞刻滿幽綠抗魔符文的船底為防止敵方水獸抵近攻擊增設的粗長鐵錐。費老大勁摧毀這些特製鐵錐後眾骷髏鯊集體發起衝鋒,運用堅實頭角鑿沉敵艦。

而熱羅婭及全體西派航海者領主精心創造的兩種戰鬥水獸,也並非待宰羔羊。獨角巨鯨一張開那驚駭血盆大口,嘴中就會出現吸力極強的大型淺綠漩渦,大批次席捲海底的汲魂女妖、將構成女妖幽化之體的能量榨取殆盡,化為己用。

這些亡靈巨鯨也時常張合巨口咬碎被吸到嘴邊的骷髏鯊魚,或者猛力擺頭揮角撕裂後者骨骼。

死亡章魚們則肆意擴張觸手,利用密集汲能吸盤強效吸收、剿滅汲魂女妖。同時黏附、包裹周身遊弋著的骷髏鯊魚,分泌深紫黏液把它們腐蝕成骨渣。

雙方水下部隊殘酷廝殺期間,數十頭骷髏鯊魚藉由大群汲魂女妖的掩護迅速逼近了擴張艦隊旗艦的前端船體,並飛身躍出水面一鼓作氣躥上甲板。“‘蝠群降臨’,啟!”

貝爾斯一邊召喚汲能蝙蝠協助艦上衛隊應付敵襲,一邊朝右前方閃電斜挑,輕鬆斬裂一頭張嘴撲來的骷髏鯊魚然後回身打出附魔橫斬,釋放幽綠月弧、連片轟潰想從後方偷襲自己和熱羅婭的東派航海者麾下女妖。

黑髮吸血劍士接著調集一小撮蝠群,緊急瓦解一頭剛從水下蹦到自己身邊甲板的鯊魚張口噴射的強蝕光柱,再舉劍怒劈其堅硬骨骼。

就在這時,艦上負責偵查的幽魂奴僕忽然驚聲大叫:“主人,東派同盟的艦隊來了!”貝爾斯朝艦首方向轉回身,看到了排成縱向雙列陣、劈波斬浪迅速駛來的壯觀敵方艦群,以及眾多飄揚在各艦之上的黑鯊旗幟。

“熱羅婭女士,他們怎麼來得這麼快?我原以為咱們能先發制人偷襲他們港口的呢。”

“貝爾斯子爵,那些傢伙在交界線附近海域佈置了大量的海底使魔,時刻監視我們的動向。而咱們艦隊要出動的話,又沒有別的線路可繞過去。”

藍髮黑鎧女人解答完貝爾斯的疑問,隨即下令將己方艦隊戰陣調整成倒V陣型。這樣既能使各艦避免落入敵方雙列陣中間的“夾擊地獄”,也能很好地正面衝擊雙列陣。

東派艦隊的統帥見狀,馬上指揮戰艦擺出佇列緊密的橫向“雙行陣”予以攔截。隨後,熱羅婭也不得不趕在距離已拉得挺近的雙方艦隊正式交火前,再度變換戰陣:

“嘖,可惡。擴張艦隊全艦聽令,立刻將戰鬥陣型切換為橫向‘雙行陣’!”上千艘列陣嚴待的雙方戰艦強頂對方水下部隊的襲擾,開始從側舷伸出成排黝黑炮管朝敵船咆哮著傾瀉陣陣幽綠彈幕,展開猛烈齊射。

熱羅婭努力地在船身強震中保持身形平穩,操縱黑綠三叉戟懸浮於面前而後斜上伸展雙臂,血瞳怒瞪敵艦詠咒道:“‘幽淵海嘯’啊,掀翻它們!”

咒音落下不一會,廣闊的戰場海域就被狂濤怒浪和掀天風暴覆蓋。東派艦隊的亡靈巫師們也立即針鋒相對地施展了相同的招數。艦上掛載的抗魔船錨無法完美抵禦魔法海嘯的威力,只能一定程度削弱海嘯的影響。

雙方艦隊都接二連三地有戰艦在瘋狂搖擺晃動了一陣後,因艦體被風暴或強震波濤撕碎而傾覆沉沒。他們各自的水獸軍團也遭了殃。

除身為幽靈的汲魂女妖之外,其他怪物絕大部分都被海嘯攪動著捲入海底,亦或被兇猛暴風掀上高空撕成碎片。雙方艦隊的炮擊攻勢被海嘯打斷了許久,作戰陣列也被一度攪亂。

貝爾斯面對此等可怕的海上異象,不知如何插足海戰的他只得把汲血赤劍深捅進甲板、整個人趴下來咬牙挺到海嘯平息。

當海嘯召喚巫術時限結束,熱羅婭果斷下令升起船錨,然後舉起持戟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