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子早已抱怨連天,唯獨嬴長青始終鎮定自如,這種態度和周圍其他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時內侍前來稟告秦始皇關於靈堂的狀況。
當他得知嬴長青始終如一,毫無波動時,不由得皺起眉頭。
顯然自己的意圖沒有如願以償。
一個心性到達何種地步,竟如嬴長青這般無論遭遇任何狀況依舊泰然自若?
即使是自己,在年輕時也未曾擁有這樣的心態。
似乎對於自己這位兒子,越來越難以揣摩了。
就在此時,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平靜。
一名神色緊張的小宦官一路奔跑進宮。
看到這種情況,始皇心裡一沉,一種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
緊接著,只聽那個官員急促說道:
,!
“陛下!大事不妙啊!”
“公子扶蘇……遇到了麻煩!”
話音剛落,
彷彿一聲晴天霹靂在始皇頭上炸響!
……
當嬴政見到扶蘇之時,扶蘇正躺在擔架上痛苦地哀嚎。
嬴政面色陰沉,心中怒火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無論如何他都沒有想到,父子倆再次相見竟是這樣的場景。
太醫診察了一會兒後,搖頭嘆息:“陛下,長公子下肢骨骼嚴重碎裂,只怕是徹底殘廢了,今後怕是要在床上度過餘生。”
“砰!”
嬴政猛然一拍桌面。
他的聲音從低沉漸變高昂,最終變成怒吼:“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少數倖存下來的親衛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向嬴政報告了事情的經過。
隨著親衛的敘述越來越深入,嬴政的表情也越來越嚴峻。特別是當他聽說作案者乃是一個手持畫戟的絕世兇人時,嬴政的雙眼中瞬間充滿了狂怒與暴虐之色。
靈堂中。
日光早已過午。
其他幾位公子已是累得東倒西歪,個個無精打采。
面對眼前凌亂的景象,嬴長青默不作聲,坐在一側悠閒地品起了茶。
注意到嬴長青神情淡然的樣子,公子將閭突然問道:“二哥,十八弟都死了,為何從沒見你傷心過?”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嬴長青身上。
眾人早就發現了,不論是在宣讀祭文的過程中還是昨天守靈時,嬴長青顯得過於冷靜。
和靈堂內眾人的悲痛形成鮮明對比,使得他的異常更為顯著。
只見嬴長青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說道:“難道哭出來才是唯一的傷心方式嗎?”
“十八弟既然不幸遇難,像你們這樣嚎啕數聲也並不能讓他重生。這件事情給你們一個教訓就夠了,貪玩誤命就是最好的例子。”
“只是他年幼無知罷了,但他身邊的那些僕役實在是疏忽大意。如果不是已被父皇懲處了,我一定會再度處置他們。”
這話出口,
所有人不由得打了個冷戰,扭頭避開他的視線。
將閭忍不住自責,剛才是鬼迷了心竅,竟然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說得不錯。”
“傷心不一定非得用淚水錶達,不過朕相信真正讓胡亥送命的那個罪魁禍首肯定不會流淚。”
“甚至內心還在暗暗發笑吧。”
沉悶的腳步聲在靈堂之外響起,嬴政威嚴的身影出現了門前。
他銳利的目光注視著鎮定自若的嬴長青,臉色複雜至極。
“長青,朕說的可有道理?”
“兒臣見過父皇!”
嬴政的到來驚得其他諸位公子心慌意亂,慌忙起身施禮拜見。
但嬴政並沒有理會眾人,只是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
“心意不誠則無效力,再怎麼跪也無益!爾等速速離去。”
嬴政輕飄飄地掃了一眼角落裡的那個身影,
“唯有長青留下。”
頓時之間,
其他的公子們感到一陣輕鬆釋然,就像得到特赦一般,急忙依次離開了靈堂。
轉眼間。
靈堂再度恢復寂靜。
只剩下嬴長青一個人站在那裡。
嬴政那雙幽黑的眼眸冷漠地凝視著他,其中閃爍著一股幽寒之光。
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溫度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