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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
大秦北方邊境,九峰山下。
一支由數百人組成的秦軍輕騎正在沿著山脈快速行進。
騎陣的最前端,一名秦軍將領縱馬飛奔,九峰山的影子逐漸模糊於他們身後。
“來人!”
“到。”
秦將大聲呼叫,一旁的騎兵立刻催馬靠近。
秦將遙指遠方,沉聲道:“前往前面的村莊探查情況。”
這正是蒙恬派出來的搜尋蒙瑜若的輕騎兵,人數僅有三百。
從九峰山一路追蹤至今,尚未有任何發現。
不久後,派出的偵察兵策馬返回。
“報告!”
“發現數百具匈奴 。”
秦將眉頭驟然一皺。
再次如此!
他們沿路經過多個村莊,皆被破壞無遺,但每一個村子裡都留下了數量不一的匈奴 。
大秦村民手無寸鐵,顯然並非他們的作為。
,!
排除這個可能後,秦將百思不得其解是誰能夠有這樣的能耐。
更重要的是,
他自己所屬的便是大秦最為精銳的前鋒營騎兵,在面對匈奴騎兵時,擊敗不難,想要徹底消滅卻極其艱難。
因為秦軍馬匹並不比對方快速,馬上戰鬥技巧也沒有匈奴人嫻熟,唯有憑藉優良的武器才能取勝。
但追趕匈奴騎兵則力不從心。
然而沿途所見到的村莊裡,無論少則幾十或多至數百的匈奴人,都被斬殺。
他反覆思索也未能想到,到底誰具備如此強大的能力,使得狡猾的匈奴人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此時,一旁的偵察兵建議道:“會不會是義渠人乾的?”
聽到此言,秦將眼前頓時一亮,隨後明白過來。
北境之地,看來也能做到如此壯舉的唯有賀蘭山下的義渠部落了。
義渠部落騎兵眾多,生活習慣與草原民族相近,從小弓馬嫻熟,馬術非凡。若是論及馬背上的戰鬥技巧,他們或許僅稍遜色於匈奴。
秦將不由得重重地點了點頭:“言之有理,除了義渠人外,在這裡確實再沒有能夠抵抗匈奴的力量了。”
隨即他想到了蒙瑜若出事的情形。
上千名匈奴士兵橫屍當場,為何蒙瑜若還會被掠走?
即便這麼多敵人死去,按理講也不應毫無逃生的可能性。
在營救愛女心切之時,蒙恬焦急無比,並未能深思此事;此刻,他逐漸平靜下心來,一切都顯得異常不合理起來。
依照訊息所指,那次搶劫軍糧僅有上千的匈奴兵參與, 估計他們應該都被徹底殲滅了吧。
秦將的腦海忽然掠過了靈光一擊:
“會不會在運送糧食的過程中發生的不測,實際上是由義渠人造成的?時值寒冬前夕,他們的部族正缺少糧食。在匈奴人在截奪物資的一剎那間展開襲擊,全滅了這些異族,奪回了補給,並順帶擄走了蒙瑜若?”
“這樣一來,糧食歸他們,罪行反栽在匈奴人身上。”
不得不佩服該秦將有著豐富聯想,立刻就構思了一系列情節。
這一推斷貌似邏輯清晰、理由充足。各類線索彷彿都朝向了義渠一族。
思考越深,可信度越提升,秦將於是堅決地命令:“即刻出徵義渠部!”
………………
太陽逐漸沉沒地平線,殘陽西垂,賀蘭山腳之下,一片寂靜。
趁太陽落下前,大秦的先驅軍已趕到義渠的營地。這條路他們已是屢次前往,極為熟識。
很快,這些軍士便覺察到事有蹊蹺。
整個寬闊的部落營區竟變得格外空曠,仔細留意可見,原本健壯的男人似乎全部不復存在,僅留下了老人小孩和少許留守的男人。
帶著諸多疑惑,那秦將跨馬走進了義渠營地。
一路上的婦女兒童迅速躲開,眼裡流露出害怕的表情。
“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秦將心底充滿了困惑,即便知道義渠族人對大軍的到訪會有所恐懼,但這程度超乎想象。
他隨便指向其中一位年紀較大者問道:“你們族中的首領在何方位?叫他現身前來對話。”
儘管這樣要求,眼前的那些人都毫無反應,他不由提高聲量:“遲疑什麼呢?趕快去找!”
那位義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