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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難道還能造假嗎?

無論是倒在劍下的匈奴士兵、月氏人還是義渠部眾以及那些六國遺老們與諸子百家之人的目光都是如此相似。只可惜他們都已死去。

而扶蘇,是唯一的例外。

嬴長青不會取他的性命,但他也不打算搭理扶蘇的觀點。

扶蘇眼中只見當前表面的安寧,看不到背後那隱藏的洶湧激流。如今尚有始皇帝支撐大梁, 的人還不敢冒頭。倘若一旦始皇駕崩,不到一年,反叛的烽火就會遍及各處。眼前的寧靜也不過是曇花一現而已。

這一點,嬴長青看得比任何人都要清晰。然而扶蘇似乎永遠都不會思考這些問題。

在他的觀念中,只有維持現狀、退讓。天真地以為愛心能夠感化所有,這種想法多麼狹窄,多麼愚蠢!

不再與之多言,嬴長青向後退了一步向著身邊的衛士說道:“哥哥看起來累了,請送他回去休息吧。”

衛兵沒有一絲聲音,趕緊推扶著扶蘇向外而去。但他又猛地掙脫開。

雙目充血的他緊盯著嬴長青,像作出了某一種堅定決策,恨恨地對他說,

“你這樣的劊子手,總覺得天底下的人都想叛逆,都有罪,都應受到殺戮!” “可我!也應如此?”

他猛烈地捶打著他喪失功能的雙腿後接著咆哮,“是不是因為心中有鬼,才會被你安排的人害成這個樣子?”

至此,扶蘇徹底放棄了掩飾,撕破了一直不願意觸碰的臉面與心靈創傷。他不願外人知道,秦王族內部發生了這般親族之間的紛爭。

仁善的品性使他無法啟口。然而,無論多仁義寬容的心也無法喚醒一絲的溫情感觸在嬴長青那裡,最終他再也無法控制心中的壓抑,傾瀉而出長期憋悶的話。

他怒目圓睜,死死地盯著嬴長青的臉,想要從他眼中找到一絲畏懼或懊悔的痕跡。遺憾的是,扶蘇又一次算錯了。

嬴長青的臉上一片冷漠,毫無波瀾。

他的聲音逐漸轉冷:“看在我們是兄弟的份上,我可以把你剛才的話當成胡話,並不予追究。”

“但以後最好還是別再說這種話。”

扶蘇冷冷一笑:“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膽,沒想到竟是個敢做不敢當的懦夫?”“難道廢了我的修為還不解恨,非得 滅口?”

在扶蘇的眼神中,瀰漫著一種難以抑制的狂躁和絕望。這次他決意不再忍耐,

既然好言相勸無果,那便選擇面對面指責。既然已走到此步,他已毫無可失去的東西,也無需害怕任何事!

但嬴長青的眼眸中僅是一閃而過的銳利:“兄長,你若要汙衊我,可有絲毫確證?”

“要證據?我就是最大的證據!”

扶蘇咬緊牙關:“那行兇者手持方天畫戟,是我親眼目睹他對我的護衛痛下 ,並將我打得半死。”

“而那個人顯然是二弟的心腹之人,無論你怎麼掩飾否認,事實就是這麼擺在眼前的!”

在漠北戰役之中,呂布始終圍繞於嬴長青左右,已不再是隱藏之事,扶蘇自然有所聽聞。

可是對於這指責,嬴長青面不改色,微微搖頭說道:“這隻屬於你的片面之詞而已,並無真實意義。”

見他如此平靜,扶蘇似早已預計到這一點,於是以陰寒之聲道,“我知道你不承認,但證據有的是!”

他轉向周圍的人群命令著。“我現在就要把當天事件在場的親兵找來,他會親口證實這一切,看你還要怎麼賴掉責任!”

隨即便有一士兵被召喚進入大堂,這名曾經服侍過扶蘇、現只剩獨臂的男人。

他即刻跪下,淚如泉湧。“陛下……正是由於二公子的手下的行為,不僅無故屠戮我們的所有人,而且也讓大公子失去了一雙腿!”

這位殘兵的表白充滿了對舊主人的無限忠誠;他認為像這樣的優秀貴族理應擁有比眼下悲慘境遇更好的未來。

此刻扶蘇雙眼赤紅,目光如劍地瞪著嬴長青。

他大喝道:“證據確鑿,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剎時之間,在這寂靜的大堂內瀰漫起緊張氣氛,

一旁的嬴政冷漠地看著鬧劇中的一眾角色表演,視線落在嬴長青身上,看他將如何處理。嬴長青也轉目向著獨臂士卒,平靜地發問:

“你口口聲聲稱我屬下犯下殺戮罪名,有何確鑿證據麼?”

那斷臂的親兵咬緊牙關,指著自己殘缺的手臂,聲音洪亮地說:“這一切我都是親眼目睹,這隻手臂也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