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好似沒有看出他倆的眉眼官司一般,並沒有多管,只是情緒看上去不佳。
酢香手姬看出薛萬徹與陳曉的不和,並沒有與陳曉過多的客套,直接了當的說起了薛萬徹這幾天的所作所為。
“陳大人可知曉薛萬徹將軍陽奉陰違,雖然收到了您的手書,不顧您的命令,執意幫助蘇我入鹿。”
“並且還意圖囚禁在下,其心可誅啊!”
陳曉揉了揉眉心,淡淡的點了點頭。
“這件事本宮已然知曉,本官本就是為此而來。”
酢香手姬聞言大喜,事情果然如她所料。
陳曉來此必然是有要事,雖然不知道陳曉怎麼知道的這麼快,也不知道為何這麼短的時間內她便從佐渡島到了高士郡。
但大唐的船速度本就比他們扶桑的船快多了,她也沒有在意這件事兒。
她只是語氣興奮的詢問道:“陳大人要如何處置薛將軍呢?”
陳曉聽罷眉頭更是鎖緊了,輕輕的嘆了口氣。
“這也是本官為難的點,薛將軍一口咬定說他設定嚴格聽從了本官的命令,嚴格根據本官手書執行。”
“薛將軍一向忠君愛國,皇女說不準是誤會了呢?”
酢香手姬沒有想到陳曉居然說出了這樣一番話,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聲音也不自覺的變大了許多。
“陳大人在開玩笑不成,你手書上寫的內容是個人都不可能誤會吧。”
“薛將軍明顯是背叛了陳大人您,這怎麼可能是誤會呢?”
陳曉知道她急了,雖然語氣不好,也沒有指責她的意思。
“皇女別急,這事兒沒有證據,沒有證據的事兒,本官又怎麼能給薛將軍的定罪呢?”
“雖然本官是這一次行動的主帥,但軍隊並不是本官的一言堂,本官也不能毫無證據的將薛將軍處置了。”
酢香手姬心下失望,但也知道陳曉說的有道理,只是心中還有憤憤不平。
“我早說了,薛將軍絕對收了蘇我入鹿的好處了,所以才想問陳大人要一封手書。”
“沒有想到薛將軍還挺有本事,居然這都能找到空子。”
“那我們就這樣算了,就這樣讓薛將軍逃脫了?”
陳曉面色不豫,覺得酢香手姬在指責他作為唐軍主帥,居然管教不嚴,不聽酢香手姬的規勸。
“那你想怎麼樣?還是你有什麼辦法?唐軍一切都是按照規矩來,薛將軍只要沒壞規矩,本官就不能處置他。”
酢香手姬察覺到陳曉的不悅,不敢再多說什麼,
現在是她依靠著陳曉,必然是不敢得罪的。
她再次跪拜在地,心中沒有絲毫的不願。
“這自然是陳大人做主了,酢香手姬逾矩了。望陳大人,不要與在下計較。”
陳曉雖然面色依舊不好,但到底沒有怪罪酢香手姬的意思。
陳曉似乎是在沉思,久久都沒有說話。
酢香手姬見罷大著膽子,向陳曉求助道:“大人,事已至此,中臣鐮足已死,扶桑已是蘇我入鹿一家獨大,還望陳大人幫助皇兄。”
陳曉雙眼認真的看了一眼酢香手姬,嘴角輕勾,。
“你想讓本官如何幫助你皇兄?”
“本宮再對薛將軍下一封手書如何?”
酢香手姬驚訝的看著陳曉,不明白陳曉明明知道薛萬徹收了蘇我入鹿的好處,為何還要用薛萬徹
帶兵打仗。
她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對陳曉做的決定做出反駁,按理來說這屬於唐軍內部的事情,她是不應該插手的。
只是看陳曉目前的模樣,好似並不在意酢香手姬的多嘴,似乎隱隱有鼓勵的意思。
她定了定心,決定相信她的直覺,還是開了口。
“陳大人這恐怕不太妥當吧。在下知道陳大人年少有為,多謀善斷,但您對薛將軍太信任了。”
“雖然說現在沒有證據證明薛將軍背叛了您,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若是薛將軍知曉了您下的命令,通知了蘇我入鹿,蘇我入鹿定然是不敢對上唐軍的。”
“就怕他提前帶人跑了,又或者是薛將軍故意將蘇我入鹿放走,然後捲土重來。”
“這雖然對你們造不成影響,但你們終究要回大唐,他們躲到你們走了,再回來,這也是個麻煩是吧?”
陳曉聽了酢香手姬的話,摸了摸下巴,神情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