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灼灼的盯著陳曉帶來的美酒,程處默的臉上滿是驚喜之色。
“陳公子……”
“哎,叫的生分了,在下虛長你幾歲,叫一聲陳兄沒毛病吧?”陳曉面帶笑意的看著程處默說道。
“沒毛病!”程處默急忙搖了搖頭,神色間並沒有什麼抗拒之色。
目光死死地盯著那幾罈子酒,程處默小心翼翼的詢問道:“陳兄,這酒……”
見程處默臉上的表情,陳曉瞬間就明白了程處默心中所想,嘴角一勾才開口說道:“老弟,你是想要問這酒哪裡來的?”
程處默忙不迭的點了點頭,一臉好奇的說道:“不錯,這酒若是我沒有記錯,應當是宮中進貢的東西吧?”
陳曉微微一笑,點頭道:“不錯,確實是貢品。”
聽到這話,程處默頓時心中一驚。
果然是貢品,這陳曉是醉仙樓的掌櫃也就罷了,書坊更是讓自己驚訝不已,只是沒有想到這貢酒也和對方有關係。
想到這裡,程處默小心翼翼的看著陳曉,開口道:“陳兄可否方便告知在下,這貢酒你是哪裡來的?”
貢酒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拿到手的,陳曉如果有什麼門路怕是背後的身份不會簡單。
只見那陳曉神秘一笑,淡淡地說道:“當然方便,這醉仙釀的酒坊是在下的。”
話音剛落,程處默頓時就是心頭一震,怔怔的看著陳曉,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原以是陳曉有手段弄來這酒,到頭來居然連酒坊都是人家的。
訕笑一聲,程處默的心中也隨之一動。
既然陳曉這麼說,自己若是能夠同陳曉搞好關係,這酒豈不是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想到這裡,那程處默便朝著陳曉嘿嘿一笑,湊到陳曉跟前,開口道:“陳兄,小弟我是萬萬沒有想到你這生意居然做的如此的大,居然連宮中的生意都有。”
陳曉微微一笑,卻是隻看著程處默一言不發,只聽程處默的話便知道對方心中是怎麼想的。
見狀,程處默雖然心中有些緊張,但卻並沒有著急說什麼。
目光一凝,程處默嘿嘿一笑,開口說道:“喝酒喝酒,有什麼事情之後再說。”
陳曉笑著點了點頭,接著便同程處默推杯換盞起來。
幾輪酒之後,程處默是便開始胡言亂語起來,拉著陳曉非要結拜兄弟,讓陳曉做自己的哥哥。
陳曉卻是沒有想到程處默喝多了之後如此豪放,如果不是拉著,怕是要將腰間的佩刀解下來舞一舞。
陳曉好懸沒有將其拉住,看著程處默那顛三倒四模樣,不由得隱隱有些想笑。
好不容易將程處默送走,看著那身形晃盪懷抱兩罈子酒的背影,陳曉生怕對方跌倒在溝裡。
“公子放心,這位陳兄弟雖然喝的多了點,看似腳步虛浮,但底子還在,不需要擔心,走回去是沒有問題的。”一旁的薛仁貴低聲說了一句。
都是練家子,自然是能夠看的出來這程處默並不簡單。
聽到這話,陳曉微微點了點頭,隨後也不在多想。
今天事情不少,但就算是再多,都要將孫思邈的書安排妥當。
吩咐了薛仁貴幾句之後,陳曉便徑直回到了後院當中。
……
程處默懷抱兩罈子酒晃晃悠悠的走到一處府邸外,上書“盧國公府”四個大字。
自從李世民登基之後,就大肆封賞自己的親信,程咬金等一眾秦王府舊臣先後被敕封爵位,程咬金的地位,自然是國公之位。
程處默子憑父貴,在長安城也本應該算是紈絝子弟序列。
無奈時程咬金雖然在朝堂上是個滾刀肉,但是對子女的教育卻是出了名的“嚴格”,程處默幾次想要飛揚跋扈一番,但最終還是被程咬金親自動手扼殺在了搖籃當中。
更是在十幾歲的時候就被程咬金扔到了軍伍之中打磨。
看了一眼那牌匾,一股清風吹來,程處默心中莫名多了一股寒意,酒也瞬間醒了大半。
“定是喝多了。”程處默晃了晃腦袋,隨後才走進府邸當中。
只是剛剛走進府邸當中,程處默就聽到一道聲音響起。
“公子,老爺在前堂等著呢。”
聽到這話,程處默頓時渾身一顫,也不敢多說什麼就朝著堂前走去。
剛剛走進前堂,就看到一身常服的程咬金大馬金刀坐在堂前,神色間看不出來是喜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