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寫—個劇本的，被片方看中、拍成電視劇的情況越來越少了。

也正因為如此，當時看了《小魚兒與花無缺》劇本的周牧龍，深知難度之大，才會對姜戈說出“後生可畏，武俠不死”這句評價非常高的話。

這天。

一大早姜戈就接到了陳乾的電話，兩人約在一家街邊早餐店碰面。

“老闆，兩份片兒川，兩籠生煎包，兩碗貓耳朵……”

姜戈熟絡的點了早點，又向身旁的陳乾問道：“這麼多夠嗎？”

陳乾忙道：“夠了，我最近在減肥。”

姜戈轉向老闆，道：“先點這麼多，我們在這吃。”

老闆滿臉笑容的道：“好嘞，你們裡邊請，等上幾分鐘就好。”

他已經認識姜戈了，久不久就會過來一次。

開跑車的嘛，能不眼熟嗎。

這家店很小，就八張桌子，因為是開了十幾年的老店，專做杭城特色早點，味道正宗，價格適中，所以每天的客人都不少。

二人運氣好，接了張別人剛走的桌子。

坐下後，陳乾就憤憤道：“真是氣的我夠嗆，你說，我們的這部《小魚兒與花無缺》，哪有他們說的那般不堪。”

“你刷微博去看這些，那不是自找難受嗎，開播前都這樣，你黑我、我踩你，搞話題、刷熱度。”姜戈心寬得很，雖然也刷微博，但未受絲毫影響，道：“是爛劇，還是好劇，一切都得等到正式開播了才知道，手底下見真章，花裡胡哨的東西，走不遠的。”

在地球的一世經歷告訴他，流量終將會淪為時代棄子。

陳乾砸吧著嘴，氣是短時間內難消了，換了個話題道：“熱度墊底，還能賣這麼多錢，我以為就我會被你忽悠。”

姜戈笑了笑，一本正經的道：“怎麼能叫忽悠呢？這叫營銷好吧。”

“你的話要反著聽。”陳乾翹起二郎腿，吐槽道：“你挑演員也是一絕，火的不要，好的不要，盡是找被人摒棄的。”

姜戈沒有多做解釋，只道：“等到開播你就會明白，用我這雙火眼金睛選的演員不會有錯，對的人演對的戲，出來的效果是一加一大於二。”

陳乾攤開手，以心聲說道：“反正啊，我就信你，你找誰不重要。”

說著，眉毛往上一挑，哼哼道：“還別說，聽你這吹那吹的，我對《小魚兒與花無缺》這部劇的期待感又高了不少。”

姜戈笑了，吊胃口什麼的最拿手了，道：“你再聽我給你吹……”

這時，東西都上來了，二人邊吃邊聊，笑聲不斷。

陳乾幹完一籠生煎包，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問道：“對了，上次你跟我說的那個沒請到的演員，是去了那部劇？”

“王偉啊。”現在提到這個人，已經不來氣了，姜戈淡淡的回道：“《縹緲江湖》。”

原先以為會拿到男一號，最差起碼得男二號吧。

結果呢。

混了兩個男三號之一。

也不能說他的選擇是錯的，有時候，大熱劇的配角都要比冷門劇的主角人氣高，當然了，這要看演技的發揮和炒作的水平。

陳乾一聽，表情變得有趣起來，道：“是命運的巧妙安排，還是你故意要正面剛的？”

“巧合吧。”姜戈做人的宗旨，別人敬我一尺我敬別人一丈，不搞事，也不怕事，淡淡的道：“華風的復興，必將會在通往山頂的這條路上與這些人相遇，早一點，晚一點，沒有區別。”

陳乾卻從中聽出了火藥味。

其實吧。

跳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很少有人能在一個公司做到底的，選擇去更好的公司發展，這無可厚非。

但是……

在公司最需要幫助的那個時間點，帶著藝人和資源一起跳槽，怎麼都說不過去。

娛樂圈的人情味？

那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