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趴在李長生懷裡,李長生小心翼翼給它塗抹藥膏。
一人一狗,好不溫馨。
“小黑,今天咱就做一個紅燒野兔吃吃。”
汪汪。
小黑搖著尾巴,跳下來,圍著李長生轉圈圈。
……
李長生戴著一個大大的遮陽帽,扛著鐵鍁走在前邊,後邊跟著活蹦亂跳的小黑。
一人一狗迎著朝陽,走在鄉間的小路上,目標村後的南嶺。
南嶺最近幾年荒廢的厲害,許多青壯年外出打工,原本一些開墾出來的地重新被野草佔領,遠遠望去,倒是綠蔥蔥的一片,看上去挺賞心悅目。
早晨有露水,李長生把褲腳挽上去,腿被露水打溼,冰冰涼涼的,好不愜意。
小黑卻不怎麼喜歡早晨野草上的露水,墊著四條小狗腿,儘量避開露水。
汪汪!
叫喚兩聲,小眼睛投來求助的眼神:
你看俺都這麼可憐了,就抱抱俺吧。
李長生一腳踢過去,小東西就不能慣著。
南嶺的高度低得很,平均一百米高,擱在以前,隨便一塊都可以開荒,村民們都會種上花生、地瓜或者黃豆又或者種上棉花,甚至是穀子高粱。
後來種地不怎麼掙錢,青壯年外出打工謀生,南嶺就越發荒蕪。
一般來講,一個地兒少有人來了,就顯得荒涼。
不過在李長生眼裡,南嶺並不荒涼甚至不能算作荒蕪。
蟋蟀、蠍子、螳螂、螞蚱甚至螞蟻在草叢裡亂爬、亂跳、亂叫,這本身就挺熱鬧的一件事。
在山上的時候,他接過師父丟過來的一個罐子,手裡拿著自制的鑷子就去翻找石塊、草稞子。
捉蠍子可以泡酒,也可以油炸;捉了螞蚱更多就是油炸了,而螳螂似乎是大師姐的最愛。
大師姐李倓176的修長身子,平時上身穿個半截短褂,可不就是個螳螂,也像個長長的綠螞蚱。
二師姐跟師父一個德行,就喜歡蠍子,兩個都是酒鬼。
至於小師妹,這個季節倒是沒什麼喜歡的,只有到了夏天,金蟬往外鑽的時候,她就跟了李長生後邊,提著個大手電筒,一邊唱歌一邊捉金蟬。
唉……
李長生長嘆一聲,怎麼這麼賤的啊?
大好時光,幹嘛去想師父師姐妹,難道還想讓他們逼著滿山跑?
當初在山上,找個地方一躺,仰面看著天,風一吹,那生活簡單幸福啊。除了山上有蛇有野兔子、野雞,也有狼。
但這些都是下酒好菜啊,咳咳,狼肉當下酒菜,挺過癮。
李長生帶著小黑一路上山。
看著剛長出小嫩葉的小棗樹,就連小刺都是軟軟的,小葉子上有一點點的小小露珠,用手輕輕一碰,全都變成細小的水滴。
小黑看一眼李長生,原來也這麼幼稚的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童心未泯?
一人一狗走到山上,李長生往四周看看,滿眼綠色。
張開耳朵聽聽,鳥雀的叫聲,蟲兒的叫聲,都是大自然的天籟。
什麼車水馬龍,什麼都市繁華,什麼爾虞我詐,什麼快節奏,都不存在的好吧。
李長生在一個大水坑附近的一片地上,用鐵鍁試著挖幾個坑,看這塊地的土層厚不厚,土質肥不肥。
就他目前的經驗而言,不管種啥,都需要土壤厚一點,土質肥一點。
系統積攢的能量越來越多,可以兌換的種子也就越多,李長生現在急切需要更多的土地。
大片的荒嶺棄置不種,李長生準備廢物利用。
昨晚簡單做了一個規劃。
先開墾出幾塊嶺地,種上點花生、土豆之類的並不需要太厚土壤的農作物,等收成賣了錢,再到村裡承包些地,種些果蔬。
如果順利的話,掙的錢還可以,看看合適的話,把正片南嶺都承包下來。
前幾年有外地人來村裡,承包了半個南嶺,搞金銀花種植,因為管理不善,最後不了了之。又有人來承包了大片的嶺地,搞草莓育苗,也不怎麼成功。
經過這兩件事,南嶺就沒人有興趣了。
投個百八十萬,得不到應有的回報,就沒有再搞下去的必要了。
到時候應該可以用極低的價格把整個南嶺給承包下來吧?
李長生心裡想,
如果村裡沒有人搗亂的話。
整片南嶺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