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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變態

在古代,兩軍交戰,有些將士沒有死在明刀明槍的沙場,而是死在了溫暖安逸的營帳。

當你再鬆懈的時候,危險也就在悄悄降臨。

我們沒有意識到,我們在這場戰爭中已經鬆懈了太久太久。

久到足以讓敵人,磨好刀,上好鏜。

就在景紹想對我說什麼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尖銳而又刻薄的笑聲,令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哈.......”那聲音就像是指甲劃過玻璃,給人帶來一種牙根發軟的戰慄感。

“誰?”徒勞無功的發問,沒有回應,可以肯定的是來者不善。

恐懼的陰雲又籠罩上了這個房間。

剛進去的老婆婆還沒來得及休息,又在夏妍的攙扶下,匆匆而出,臉色凝重地對我們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我們默契地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滴答,滴答…...”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個恐怖的笑聲再也沒響起,周圍安靜的可怕,是另一個房間傳來不知道從哪裡滴落的水滴聲,彷彿在為我們這群待宰的羔羊,倒數著生命。

景紹試圖握住”我“的手,但是”我“避開了…….只是誰都不會有精力注意到,此時流淌在我們中間的尷尬,包括我們自己。

突然,狂風大作,把屋子上貼的嚴嚴實實的窗戶吹開了一個角,很快蠟燭像垂死掙扎的老人,搖晃了幾下偃旗息鼓。

“啊”不知是誰控制不住自己發出了一聲尖叫,儘管壓著聲音,但足以讓已經暴露的我們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

”白痴”,”我”在心裡暗暗罵道,條件反射般的向後退了一步。

這時,一隻不那麼溫暖的手,穿過黑暗握住了“我”。

“我”動作一滯,沒有抵抗。

我能感覺到,有那麼一瞬間,“我”的內心被融化了,因為那條毒蛇溫順的低下了頭。

那隻手微微用力,示意我,有他在不用擔心。

可我卻無法安心,有一種山雨欲來的不祥預感,心怦怦直跳,就要跳出嗓子眼。

風又停了,像貓抓老鼠一般在戲耍我們,又是一陣死一般的寂靜之後,耳畔忽然傳來一陣冷風,伴隨幾聲痛苦地悶哼聲,我還沒來得及反應是怎麼回事,頭部就被人猛地一擊,緊著著便不省人事。

我努力地睜開眼睛,卻發現周遭還是一片黑暗,我竟然有一種要是真的失明瞭該多好,也就瞧不見這些人間陰間的紛紛擾擾。

若干年後的我回憶起此時的想法,還是顯得幼稚可笑了,眼睛是看不見了,可是心還看得見,你的心中若是裝著這些,又怎會清淨。

我轉了轉腦袋,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地呻吟,頭好痛,應該是剛在哪一擊的後遺症。

我猛地意識到,我又重新擁有了身體的感知權和控制權,這可能是唯一值得開心的事。

忽然,一隻大手又抓住了我,太好了,“是景紹嗎?”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任由我握著手,聽我發出天真感嘆:“太好了,我們都沒有事。”

對方還是沒有回答,我下意識的感受了一下那隻手,不對,這不是景紹的手,這隻手比景紹的大很多!

我驚恐地甩掉那隻手,手腳並用的像一隻蜘蛛一樣向後退縮,在漆黑的空間四下張望,儘管徒勞無功:“不對,你不是景紹,你是誰?”

“是我呀……”一道雖然帶著人類溫度,但依舊陰森無比的氣息,噴在我耳朵上,激起我的層層雞皮疙瘩。

“趙天一……”我不受控制的喊出了這個曾經企圖霸佔我的,令人作嘔的名字。

“答對了,是我。”趙天一用一種玩味的,得意萬分的語氣,在我另一個耳朵邊回答道,我甚至可以想象到他猥瑣的表情。

我害怕極了,我根本沒有聽到他的動靜,他是怎麼從我的左邊竄到右邊。

正在這時,一道白光突然打在我身上,我本能的用手擋著刺眼的光線,逐漸恢復視力以後,我才發現,這個房間不止我跟趙天一兩人。

趙天一果然用那種貪婪猥瑣的表情看著我,不同的是這次是光明正大而且居高臨下的,他的身後坐著一個人,也被聚光燈照著,我努力歪著我疼痛的脖子一看。

是景紹!

他無力地垂著頭,腿上的繃帶滲出了殷紅的血色。

“景紹!”關心則亂,我不顧眼前還杵著個惡魔,奮起身子,就想跑到看起來虛弱無比的景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