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裡,就只剩下尋月手裡還有八十二個金幣。
成交後的特納非常高興,拿出車上的兩瓶酒做謝禮,還有一些牛肉乾,還說邀請他們去參加婚禮。
羅雯跟山姆自然是樂意的,那樣還能省下飯錢。
牛肉跟酒,對於三人組來說簡直是最大的餡餅了。
吃肉喝酒,羅雯跟山姆又跟特納詢問就近的小鎮。
特納臉頰微紅的介紹著附近的鎮子,還好心,指了一條通往東鎮最近的路。
就這麼吃吃喝喝到深夜,尋月跟羅雯歪在帳篷裡,山姆跟特納睡在帳篷外。
特納帶來的是口感非常獨特的朗姆酒,三人沒喝幾口就醉醺醺的。
所以睡得也特別沉。
而次日,他們也是日過三竿才醒過來。
最先醒來的是尋月,她不勝酒力,所以就只喝了半杯,倒是山姆跟羅雯,狂喝了一瓶半。
她揉了揉有些眩暈的腦袋爬出帳篷,山姆正枕著手提箱,用連帽衫蒙著臉,呼嚕連天的睡著。
而帳篷外,哪兒還有車,哪還有特納。
昨晚的一切,跟一場夢似得,醒來河邊就空了。
尋月揉了揉眼睛,起身四處看看。
“特納?”
沒人回應。
她心裡咯噔一下,驚出一身熱汗。
“特納?!”
朝前走了幾步,河邊與樹林間還留有清晰的車轍印。
直覺告訴她,財物兩空。
如果這裡是真實世界,寶箱與兌換店,以及所有原住民知道遊戲玩家的存在,這就會讓原住民看起來十分虛假。
如果這裡是虛擬遊戲世界,那這種沒來由的詐騙又太過於真實。
“別讓我抓到這個癟犢子!”
羅雯氣得又是抓頭髮又是跺腳,下午兩點多的森林裡,就只聽她在這裡野獸般的狂吼。
一百七十金幣沒了,車也沒有了。
剩下的就只有車轍印,和兩個破酒瓶子。
山姆明顯氣到血壓升高,只坐在大石頭上,臉蛋漲得通紅,兩手不停顫抖,嘴裡嘟嘟囔囔的。
“我玩了二十幾年的遊戲,頭一次,頭一次碰見這種事,真是頭一次,怎麼敢,怎麼能!鬼都不敢跟我這麼玩!他居然!”
山姆喪氣地用顫抖的手捂臉,“如果說昨晚一切都是鬼霧捉弄我們,也就算了,我還能忍,可這車轍,這酒瓶子!做人怎麼能這樣!就不怕我們順著車轍找到他!”
羅雯咆哮過後,哭喪似的,坐在地上撒潑,心疼被掠取的一百七十金幣。
事到如今,就只有尋月還算淡定,哪怕身無分文,她也能在這裡生存下去。
不過如今經歷過這件事,讓她對原住民的看法,對整個遊戲的看法出現了一些改變。
這裡——真的只是遊戲嗎?
等那兩人撒潑消沉過後,挫敗的一天即將過去。
他們還要在河邊繼續住一夜。
尋月起身看著他們兩個說。
“我剛剛看了一下,河裡有魚還有螃蟹,我們有火柴,還有鹽,或是,大米,咱們的日子還得過,總得到達東鎮才行,還有兩小時太陽落山,山姆去林子裡看看有沒有野雞野兔什麼的,打點回來,我們得振作一點,犒勞一下被誤傷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