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山姆也是頭一次見,愣是把這個四十幾歲的男人嚇的半天沒動地方。
尋月身上也是一陣一陣的發冷,但腦子還算清醒,只問。
“原本,原本遊戲裡,也會發生這樣的事嗎?在普斯特城裡?這麼邪乎?”
羅雯帶著哭腔回答,“我沒見過。”
山姆說:“我也沒見過,咱們怎麼點兒這麼背呢?這到底,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其實我不得不說了,我可是在撞見你倆之後才遇見這些事的,從前我好歹開三十個寶箱能開出一箱金幣的,可你們看看,這都半個多月了,咱們一個金幣寶箱都沒開出來,一個都沒有。”
羅雯因為害怕,就只是說著不知道。
而尋月卻把這種因果攬到自己身上,“可能是因為我吧,如果不是我,她現在也還跟著葛恩呢。”
一聽這話,山姆只嘆了口氣,就不再多言。
可他們仨也沒了起身離開這亂墳崗的力氣,只相互依靠著又等了十幾分鍾,天終於大亮,山上繚繞的青煙也逐漸散去。
這才相互攙扶著起身,步履蹣跚著離開了這片亂墳崗。
原本想要順著森林回到河邊的,可頂著大日頭,走了一個小時,也沒見到河流。
“昨晚明明只走了十幾分鐘的,可是昨晚的那個真的是鬼嗎?怎麼一點都察覺不到呢?”羅雯哭唧唧抹了把臉頰的淚痕,她這麼愛乾淨愛美的人,如今臉上掛著灰土,頭髮裡藏著樹葉枯枝,衣服也髒兮兮的。
“好厲害的鬼啊。”山姆感嘆一聲,索性還要一個小指南針。
順著東的方向又走出兩個小時。
他們見到了更為驚悚的一幕。
一輛廢舊的汽車,車頭懟在樹上,前車窗砸出一個大窟窿。
山姆眼尖,認出這就是特納要賣給他們的那輛,可看車門上的鏽跡跟撞車後的痕跡,怎麼樣都有一個多星期了。
而如今,特納的屍骨就卡在前車窗的窟窿裡,看皮肉的腐蝕程度,也足有一個星期。
“前晚上也是鬼!”
羅雯的三觀再次崩壞,“前天也是鬼!那我的錢呢!”
她似乎一點都不怕那具腐爛的屍體,只扒著車窗往裡看。
一百七十金就擺在副駕駛。
剛要去拿,卻被山姆和尋月同時按住手。
“別動。”
兩人齊聲說道,隨即面色一沉,架著羅雯,快步離開此地。
“怎麼了?”
羅雯還念著那一百七十金,可就在回頭之際,那個撞出車窗的腐屍,似乎抬起了腦袋。
“靠。”
順著指南針所指的方向,他們又在林子裡穿行了四十分鐘,最後看見那條熟悉的河流,也看見了他們曾經生火的痕跡。
“居然走出這麼遠,在我們不知不覺的時候。”
山姆感慨一聲,卻並不打算停留,“咱們邊吃邊走,必須在今天太陽落山之前找到鎮子,真正有人居住的鎮子,不管花多少錢,都要住店。”
羅雯是菜鳥,尋月是菜鳥中的菜鳥。
但在那輛廢車邊上時,尋月有種異樣的感覺,汗毛炸立,自腳底湧上一股惡寒,心知如果動了副駕駛上的金幣,那那具屍體肯定不會放過他們。
“我們可能是在林子裡穿行久了,被林子裡的孤魂野鬼盯上了,還好第一個只是要我們的錢,第二個只是引我們到墳邊,不過我猜不透第二個是什麼東西引我們到墳邊的,會是哪個洞口裡的?”
山姆說著疑惑地看了眼尋月,“你覺得呢?”
尋月不解,“我怎麼覺得?這個遊戲裡除了鬼,難道還有妖怪?”
“也不排除這個可能。”
“那昨晚為什麼什麼都沒發生呢?”尋月不解,昨晚只是帶他們回家,然後就說休息,也沒說讓他們吃什麼,就只是休息?
羅雯在河邊洗漱後換上一雙平底的小靴子方便走路,此刻豔陽高照,也緩過來許多,卻仍是沒打起精神,哭唧唧的在後面嘀咕命苦。
而山姆繼續說著各種猜測,“昨晚一定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情況。”他看向尋月,“我總覺得這次仍然跟你有關,你昨晚有沒有覺得異樣的地方嗎?”
尋月搖頭,卻又點點頭,“為什麼昨天跟前天,我睡得都很熟呢?不應該啊,前天喝酒也就算了,昨天也沒吃他們的,也沒喝他們的,怎麼就睡得那麼沉呢?我連夢都沒做。”
可說完這話,她又似乎想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