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姐,我……我好冷啊,我的手腳就像被無數根針在扎一樣,感覺……感覺都不是自己的了。”
蘇芮停下腳步,握住婉雅婷那凍得冰冷的雙手。
婉雅婷的雙手就像兩塊冰坨子,寒意透過蘇芮的手心直往心裡鑽,“別怕,雅婷。我們都穿著極寒服,一會兒身體暖和起來就不會這麼冷啦。等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們再貼上暖寶寶,肯定能舒舒服服地睡個好覺。”
婉雅婷聽到蘇芮的話,微微點了點頭,充滿期待地回應:“好!”
艱難的跋涉後,終於,他們來到了小山坡背面。
這裡風勢明顯減弱了許多,呼嘯的風聲從耳邊掠過,卻不再如先前那般如刀割般刺骨。
蘇芮站在雪地中,有條不紊地說著:“我們得抓緊時間建雪屋了。時間緊迫,我們先把雪堆起來,然後壓實做成雪磚。”
“阿楠、蔣墨,你們兩個力氣大,就負責把雪磚搬過來。婉雅婷、蔣小城,你們和我一起把雪磚壘起來。”
阿楠和蔣墨聽到蘇芮的安排,二話不說,立刻拿起鏟子開始行動,迅速地投入到工作中。
“砰砰”的聲響在寂靜的雪地裡迴盪。
一塊塊堅實的雪磚出現在了雪地上。
阿楠的額頭青筋暴起,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每喘一口氣,都能在這寒冷的空氣中形成一團濃重的白霧。
蔣墨不緊不慢地鏟著雪、有條不紊的壓著雪磚。
婉雅婷和蘇芮則在壘著雪磚。
他們的的雙手已經被凍得近乎僵硬,那原本如同柔荑般靈活的手指此時變得笨拙而遲緩,就像生鏽的機械零件。
每拿起一塊雪磚,都要花費很大的力氣,手指傳來的疼痛讓她們的眉頭微微皺起。
他們知道,這雪屋是他們在這寒冷世界中生存的關鍵,是他們抵禦死神的堡壘,容不得半點馬虎。
蘇芮一邊壘著雪磚,留意著雪屋的整體結構。
她不時地給婉雅婷和蔣小城指導:“這裡要稍微傾斜一點,角度大概在十五度左右,這樣雪就不會堆積在屋頂上,避免雪屋被壓垮。還有這裡,雪磚之間的縫隙要儘量小一些,好後期填補。”
隨著一塊又一塊雪磚的壘砌,雪屋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一點點地成型。
蘇芮等人看著逐漸成型的雪屋,眼中閃爍著欣慰的光芒。
“太好了,我們終於要有個安身之所了。”婉雅婷的嘴唇還在微微顫抖但是聲音中卻帶著難以抑制的喜悅。
大家的臉色都因為長時間暴露在嚴寒中而顯得有些蒼白。
蘇芮輕輕地撫摸著雪屋的牆壁。蔣小城也興奮地跳了起來,儘管這一跳讓他陷進了更深的雪裡,冰冷的雪瞬間沒過了他的小腿,但他毫不在意,臉上洋溢著孩子般純真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裡的暖陽,燦爛無比:“哈哈,我們成功啦!這雪屋看起來還挺結實呢!”
聲音在雪地裡迴盪,充滿了滿滿的成就感,那是透過自己努力創造出希望的自豪。
阿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汗水在低溫下迅速凝結成冰珠,掛在他的眉毛和睫毛上。
他用力地拍了拍蔣墨的肩膀,大笑著說:“墨哥,這雪屋就是我們在這冰天雪地中的堡壘啊!終於可以暫時躲避這該死的寒冷了。”
蔣墨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難得的輕鬆笑容,“是啊,不過還得再完善一下,今晚可就靠它了。”
“走,我們進去把裡面打磨一下,讓它更舒服點。”蘇芮說著,率先走進了雪屋。
雪屋內的光線有些昏暗,那是一種柔和的昏暗,像是母親的懷抱,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他們給雪屋留了一個洞,那洞的大小剛好足夠一人進入。大家輪流小心翼翼地鑽進了冰屋。
大家開始動手打磨雪屋的內壁,蘇芮拿著匕首,那匕首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她細心地颳著牆壁。
每一刀下去,都削下一層薄薄的冰屑,牆壁在她的手下變得更加光滑。
婉雅婷和蔣小城則在一旁幫忙,他們用一些柔軟的布條把打磨下來的冰屑清理乾淨送出去。
蔣小城則在旁邊時不時地說幾句俏皮話,讓這寒冷的空間裡多了幾分輕鬆的氛圍。
他一會兒調侃自己陷進雪裡的窘態,一會兒又打趣阿楠像個掛滿水晶的聖誕老人,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阿楠和蔣墨負責加固雪屋的屋頂和地面。
阿楠高高舉起一塊較大的雪磚,穩穩地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