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芮猛拉操縱桿,引擎轟鳴如困獸嘶吼,抗衡著黑洞那仿若能吞天噬地的神秘引力,飛船船身劇烈顫抖。
每一寸金屬都似在抗議、呻吟,艙內燈光忽明忽暗,各種儀器瘋狂報警,尖銳聲響交織成一曲死亡樂章。
她額頭汗珠滾落,砸在儀表盤上,濺起微小水花,牙關緊咬,腮幫鼓起,雙目圓睜緊盯螢幕,那目光似要穿透螢幕。
洞穿引力魔障,雙手因用力過度指節泛白,青筋暴起如蜿蜒小蛇,往昔沉穩隊長此刻像孤注一擲的賭徒,押上全部身家,與命運掰手腕,守護身後隊友與世界希望。
阿楠抱緊炮臺,身軀隨飛船搖晃東倒西歪,胃裡早已翻江倒海,酸水湧上喉頭,卻強嚥回去,面色慘白如紙,唯有雙眸燃燒著熾熱火焰。
“想吞了咱,沒門!”他嘶吼著,不顧身體不適,手指緊扣扳機,能量炮彈呼嘯而出。
黑暗宇宙中綻出刺目光芒,炸碎靠近飛船的隕石碎塊,每一聲炮響,都是對黑洞威脅的宣戰,每一次精準射擊,都似射出復仇利箭,以無畏豪。
為飛船闢出求生通道,那咬牙堅持、死戰不退模樣,是鋼鐵意志鑄就的壁壘,護著飛船“心臟”,給蘇芮堅守底氣。
蔣墨趴在資料臺前,紙張散落一地,眼鏡歪斜掛在鼻樑,鏡片滿是汗水霧氣,幾近視物不清,卻渾然不顧。
雙手在鍵盤上飛速敲擊,程式碼公式如流水在螢幕閃爍,嘴裡唸唸有詞:“引力引數、軌道修正……快,再精準些!”
身體隨著飛船顛簸起伏,腦袋不時磕在桌沿,磕出淤青腫塊,眉頭皺成川字,神情專注近乎癲狂,憑藉科研者智慧與執念。
在資料“荊棘叢”中披荊斬棘,探尋擺脫引力絕境路徑,如暗夜裡掌燈人,以微光引眾人逃離黑洞“虎口”。
就在飛船似要被引力拖入無盡深淵、眾人漸感絕望之時,蘇芮餘光瞥見螢幕邊緣一個神秘能量波動點,心頭一動,大吼道:“蔣墨,右舷三點方向能量異常,可有利用價值?”
聲音帶著幾分焦急,幾分期待,仿若抓住救命稻草。
蔣墨聞言,迅速轉頭,眼鏡差點甩飛,手指狂點鍵盤調取資料,眼睛瞪大,血絲滿布,片刻後高呼:
“芮姐,是反引力微子流,調整航線切入,可借其力掙脫!”
蘇芮不及多想,猛打方向盤,飛船側身轉向,船身嘎吱作響,似要散架,阿楠在炮臺被甩得撞在艙壁,悶哼一聲,卻迅速爬回,繼續警戒射擊。
靠近微子流剎那,飛船被狂暴能量衝擊,似在驚濤駭浪中一葉扁舟,搖搖欲墜。
蘇芮緊咬牙關,微調操縱桿,一寸寸嵌入流中,奇蹟般,飛船在反引力拉扯下,如脫韁野馬,掙脫黑洞“死亡懷抱”。
警報漸息,眾人癱倒在地,大口喘氣,冷汗溼透衣衫,劫後餘生喜悅在艙內瀰漫。
喘息未定,飛船雷達警報再響,螢幕顯示一群外星機械蜂群來襲,形似金屬蜜蜂,翅膀扇動藍光閃爍,尾部尖刺蓄滿能量,密密麻麻遮蔽視野,如烏雲壓頂。
蘇芮心沉,卻迅速起身,拔刀在手:“剛出狼窩,又遇虎豹,準備迎敵!”
雙刀一橫,擋在艙門,身姿挺拔,眼神凜冽,是隊伍定海神針;阿楠扛起能量槍,往彈藥倉塞彈。
“哼,外星臭蟲,來多少滅多少!”嘴角上揚,扯出不羈笑,可握槍之手微微顫抖,藏著緊張,豪邁赴戰,護隊友側翼;
蔣墨操控防禦系統,手指在螢幕划動,佈置電磁護盾,“芮姐,撐住,我來干擾它們!”聲音沉穩,目光專注,知識為刃,織防禦網。
蜂群撲至,撞擊護盾,火花四濺,能量刺紮在船身,滋滋作響,腐蝕外殼。
阿楠槍火如龍,掃射蜂群,“砰砰”聲中,機械蜂碎片紛飛,可蜂群不斷湧來,似無窮無盡,漸漸突破防線,幾隻衝至艙內,阿楠揮槍砸爛,被蜂尾劃傷手臂,鮮血湧出,卻不退半步。
蘇芮雙刀飛舞,斬落近身蜂群,“想進艙,先過我這關!”刀刃寒光閃爍,每一揮砍,念及隊友、家園,添幾分狠厲,以命相搏,在金屬風暴中穿梭。
蔣墨緊盯螢幕,額頭汗珠滾落,急中生智:“芮姐,蜂群靠中央控制晶片聯動,攻擊領頭蜂!”
蘇芮聞言,目光鎖定體型最大、光芒最盛領頭蜂,借力躍起,雙刀如電,狠狠劈去,“咔嚓”一聲,領頭蜂炸裂。
晶片損毀,瞬間,蜂群亂作一團,行動遲緩,眾人乘勝追擊,火力全開,終將蜂群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