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雍眉頭微皺。
阮管家?
那應該是二房的二管家阮鵬呀,大房可沒有哪個管家是姓阮的。
阮鵬的表侄子怎麼會和菱菱吵起來?
杜瓊提高聲音:“阮鵬的表侄子?他怎麼會過來的,我記得今天沒帶他過來的。”
僕役很著急:“三位少爺,咱們還是趕緊過去吧。”
杜瓊沒再細問,快步前進,杜雍和杜謀緊緊跟在後面。
剛走到偏廳的走廊上,就聽到罵罵咧咧的聲音:“這個賤婢不僅冤枉我,還敢大聲罵我,真是豈有此理,都別攔著我,看我怎麼收拾她。”
楊進的聲音響起:“什麼賤婢?你嘴巴放乾淨點。”
接著是阮鵬的聲音:“楊兄弟,你不能因為這姑娘是雍少爺的丫鬟,就包庇她吧?”
楊進淡淡道:“我沒想包庇她,只是想先弄清楚前因後果。”
阮鵬正要說話,看見杜瓊進來,趕緊打招呼:“少爺……謀少爺,雍少爺。”
偏廳裡站滿了人,地上摔了幾個酒杯和幾盤菜,狼藉不堪。
菱菱躲在楊進身後,衣服上沾了些酒水和菜汁,頭髮有些凌亂,抿著嘴巴。
阮鵬和他的表侄子站在一起,前者很淡定,後者氣勢洶洶。老管家站在中間,充當勸架的角色,臉上相當無奈,顯然有些穩不住場面,他見到杜瓊三兄弟聯袂而來,終於鬆了一口氣。
菱菱看到杜雍之後,趕緊跑上來,委屈地喊了一句:“公子!”
杜雍掏出手帕遞給她,沒有說話,衝她使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菱菱接過帕子,小心擦拭著頭髮和衣服。
阮鵬的表侄子非常狗腿的來到杜瓊面前,點頭哈腰:“瓊少爺,您可要為小的做主呀,否則以後什麼人都敢挑釁咱們二房的威嚴。”
他一張嘴就是滿滿的酒氣,顯然喝了不少。
杜瓊一把推開他,看向阮鵬:“阮管家,先不說其他,你們叔侄兩怎麼會突然跑過來的?不是讓你去看鋪子嗎?”
阮鵬來到杜瓊側邊,恭敬地回答:“回少爺,鋪子那邊沒問題。橫豎沒事,剛好又順路,所以就過來看看,或許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呢。”
杜瓊嗯了一聲,看著老管家,指著髒亂的地面:“到底怎麼回事?”
老管家搖搖頭,苦笑道:“瓊少爺,老朽不知呀,半路趕過來的,見他們差點打起來,費了好大力氣才勸住的。”
杜雍輕咳一聲:“瓊哥,就讓當事人說吧。”
杜瓊點點頭,指著阮鵬的表侄子:“你先說吧。”
阮鵬的表侄子指著菱菱,目露兇光:“這賤婢冤枉我非禮她,還罵我沒教養,是個流氓。”
菱菱反唇相譏:“你故意把酒潑在我身上,然後就想動手動腳,不是流氓是什麼?”
阮鵬的表侄子冷哼道:“我那是不小心潑的。我當時很抱歉,所以想幫你把身上的酒擦掉,怎麼就成了動手動腳?”
菱菱哼道:“你就是耍流氓,大家都看在眼裡。”
阮鵬的侄子腰桿一挺,掃著看熱鬧的下人們:“誰能作證?”
所有人都避開了他的目光,顯然不想摻和進去。
阮鵬的表侄子嘴角揚起,有些得意。
楊進舉手:“我能作證……你就是耍流氓。”
阮鵬也發言:“楊兄弟,你這是作偽證呀,當時咱們兩個都在屋裡角落的桌子上喝酒,他們兩個卻在外面,你怎麼看見的?”
楊進神色淡淡:“門是敞開的,我怎麼看不見?”
阮鵬輕笑:“楊兄弟,咱不能強詞奪理呀,當時喝的這麼認真……”
楊進打斷:“你也是習武之人,難道沒聽過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嗎?”
阮鵬被噎的說不出來話來。
杜雍點頭:“那就是耍流氓咯。”
聲音雖輕,但卻像是拍板。
阮鵬的表侄子險些跳腳,拉著杜瓊的袖子:“少爺,姓楊的冤枉我呀。”
杜瓊還沒說話,杜雍指著阮鵬表侄子的鼻子,冷然道:“你的意思是,我杜雍的貼身護衛,堂堂登樓境高手,冤枉你這個小角色?”
阮鵬陪笑道:“雍少爺,凡事咱得……”
杜雍暴喝道:“老子讓你說話了嗎?”
阮鵬的笑容僵在臉上,臉容慢慢變得扭曲,顯然沒想過杜雍如此不給面子。
其他也嚇了一大跳。
杜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