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這樣呢。”
她忽然抬起臉,看向玉郎:“難道我?不夠美麼?”
男人?靜靜看著柔光下這張嬌美瑩白的小臉。
這世上但?凡長了眼睛的,都無法說她不美。
“娘子很?美。”
“那他為何不喜歡我??”
“許是……”
男人?薄唇輕抿了抿,道:“許是性情不同。這世上有多情重義之人?,自然也會有心性涼薄之人?。娘子與其想著打動一塊木頭,不如尋些其他愛好?”
“唉,連你也這樣說。”
明嫿耷拉眉眼,懨懨道:“其實我?也想過立個志向,只我?自覺無能,一片迷茫。從前在家,被家人?嬌寵著,成日嬉戲玩樂,一日混過一日,倒也不覺得有什麼。直到從北地來到長安,一路見識了疆域遼闊、山高水長,又接觸了各種各樣的人?,方知從前就如井底之蛙,目光短淺。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就連我?十歲的小姑子都有一番抱負,我?個當嫂子的竟還不如一個孩子。”
稍頓,她嫣色唇角輕扯:“我?夫君他……或許也因為這個看不起我?吧。”
面?具後的男人?眼神輕晃了下。
剛要開?口安慰,又聽?她似自言自語:“唉,可世間這麼多人?,總不能個個都是人?才,個個都有大抱負吧?像你說的,有多情之人?,便有薄情之人?。那有經天緯地的人?才,便也會有我?這樣的庸才啊。”
“你不是庸才,莫要妄自菲薄。”
略顯冷靜的聲線陡然響起,明嫿一怔。
這話怎麼聽?著……好像裴璉的語氣?
她狐疑抬眼,然而隔著一塊麵?具,她也看不到男人?的神情,只聽?他用那溫潤嗓音不疾不徐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娘子方才不是說了,你擅丹青?”
明嫿愣了下,她有提到嗎?
方才嘚嘚說了一大堆,她也不記得提沒?提。
銀色面?具後的那雙朦朧不清的眼睛定定望向她:“既然有興致與天賦,不若勤學苦練,提升畫技,爭做第一位名垂青史的女畫家。”
明嫿:“啊?”
玉郎點?頭,道:“世人?提及女書?法家,有蔡文姬、衛夫人?,然提及女畫家,娘子可能說出一二人??”
明嫿被問住了。
想她這些年也鑑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