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難怪樂不思蜀,不想回長安了。”
他本就冷著一張臉,語調平平地說出這話?,嘲諷之意?竟是?更濃。
明嫿這輩子哪受到?過這等冤枉,一張雪白小臉都漲得通紅,看向面前冷若冰霜的男人?:“裴子玉,你…你……”
想要反駁,可話?到?嘴邊還沒出口,淚珠兒便不爭氣地從頰邊滾落。
“啪嗒”一聲,一滴淚落在膝頭的紅底灑金繡羅裙上,霎時洇了一小團。
裴璉沒想到?她竟然又哭了。
一貫清冷從容的臉龐也閃過一抹無?措,不過轉瞬,他就擰起眉頭:“好端端又哭作甚?”
“哪裡好端端了,我過個生辰,你不陪我也就算了,一見面就兇我,冤枉我,教訓我……我本來高高興興的,都怪你……”
明嫿試圖克制眼?淚,卻也不知是?這些天的失落積攢太久,還是?喝了兩杯酒,酒壯慫人?膽的緣故,總之她淚眼?朦朧瞪著面前的男人?:“裴子玉,我……我真的再也不要和你好,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說著,一抹眼?淚,拍著車壁:“停下,停下!”
外頭驅車的太監和隨行的侍衛一早便換成裴璉安排的人?手,如今聽到?車內的動靜,皆是?愕然。
這怎麼聽著不大妙啊?
遲疑片刻,趕車的太監問:“殿下?”
裡頭似是?傳來一聲悶哼,而?後才是?太子低沉的嗓音:“繼續行駛。”
太子的命令無?人?敢違逆,太監悻悻地應了聲“是?”,繼續揮著馬鞭朝前。
光線昏昏的車廂裡,明嫿被裴璉抱坐在懷中,男人?長臂牢牢橫在她身前,而?她正低頭咬著他的虎口,扭動著身子要出來。
裴璉鐵青著臉色,嗓音沉沉:“別胡鬧了。”
明嫿仍掙扎著,直到?口腔裡瀰漫著一絲鐵鏽味,她才停下掙扎,心頭惴惴地偏過臉。
這一看,便直直對上男人?幽沉的鳳眸。
寒冬凜冰般,她心下驀得一顫,牙齒也不覺鬆開。
裴璉瞥了眼?右手,虎口處那枚新鮮的牙印,虎牙處已泛出血跡。
再看懷中被束縛著的心虛小姑娘,他眸色也不禁暗下,受傷的手捏住她的下頜,語氣森然:“你可知咬傷儲君,是?何後果?”
明嫿的下頜猝不及防被他掐著,被迫仰臉,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