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二日早上?,姐姐就留下一封信和一枚私印,跑了。
信上?說兩國?交戰,是發橫財的好機會,她要去外頭大?撈一筆,讓肅王妃和明嫿別擔心,她會盡量在中秋前趕回來。
至於那枚私印,是她金庫的鑰匙,她這兩年?賺的錢都在裡頭,若是戰事吃緊,需要錢用,儘管取用,不必客氣。
肅王妃看到這封信時,氣得直拍大?腿:“從前就不該這般縱著她,瞧瞧,都縱成頭野驢子了!看她下次回來,我不打斷她的腿!”
明嫿能說什麼呢,只能輕拍著肅王妃的背,勸道:“阿孃消消氣,等姐姐回來,我幫您一起罵。”
無論怎樣,人跑都跑了,抓也抓不回來,只能接受現實。
母女?倆在庭院裡閒聊了小半個時辰,待日頭漸高,明嫿扶著肅王妃回了內室。
臨走?時,見著明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肅王妃道:“有話便說,與自?家孃親還需遮遮掩掩麼?”
明嫿咬了咬唇:“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
肅王妃:“就是什麼?”
明嫿深吸口氣,問:“父親在外打仗時,阿孃會夢到他麼?”
肅王妃稍怔,而後牽出一抹苦笑?:“怎會不夢呢。”
“我也不怕與你說,你父親每次領兵出門,我是朝也思、暮也想,一顆心都隨著他走?了,只待他歸來,那顆心才能安回肚子裡,踏實睡個好覺。”
“那…那阿孃,會做到不好的夢嗎?”
肅王妃掀眸,又看了眼?明嫿眼?下的烏青,便也悟了:“今早起這麼早,是做噩夢了?”
明嫿點頭:“嗯。”
肅王妃:“讓我猜猜,是夢到殿下了?”
明嫿驚愕:“阿孃怎麼不猜是夢到父親或是兄長?”
肅王妃哼笑?:“你父兄又不是頭一次上?戰場,你哪會那般不安?”
明嫿無言以?對,肅王妃捏捏她的手?:“夢到什麼了,與我說說。”
明嫿便也沒再瞞,將那可怖的夢說了,末了,她捂著心口道:“今早醒來後,我就一直在想,萬一他真有個三長兩短,那我真是個罪人了。畢竟若不是為了追我,他也不會來北庭。不來北庭,便也不會上?戰場……”
“一個夢而已,你別自?己嚇自?己。”肅王妃拍拍她的手?:“再說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