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成了婚的婦人,身上有些痕跡也尋常,可姐姐還未出閣啊!
北庭的民風雖然?是比長安開放,但未婚女子失貞也是一件極嚴重的事?。
明娓攏了攏牙白衣襟,看向明嫿:“是,我與斛律邪是有過一段,不?過已?經?過去了。”
迎著明嫿波斯貓似的溜圓烏眸,明娓嘆了口氣,在她?面前坐下?:“我也不?想瞞你,但我與他的事?說起來也挺複雜,千言萬語兩個字——孽緣。”
“那回見殿下?吐血,我是抱著與那狗東西同歸於盡的想法才?尋回去,後來知道是個誤會,卻已?是自投羅網,被他逮住了。”
想到那日的衝動,明娓仍有些後悔,磨了磨後槽牙:“他要往戎狄跑,還非得帶我一起,笑?話,我放著自由自在的日子不?過,與他背井離鄉去戎狄?他想的可真美呢。”
“總之這兩個月我一直想辦法跑回來,好不?容易趁著生辰那夜給他下?了藥,尋機逃了回來。”
回想那夜,她?當?真將畢生的美人計都?用上了。
狗男人的戒備心極強,那摻了迷藥的酒還是她?含在嘴裡餵給他,方才?糊弄過去。
不?過她?至今也不?敢去想,斛律邪醒來後,發現她?跑了,會氣成怎樣。
八成是恨毒了她?。
可那又怎樣?
男歡女愛本就是兩廂情願的事?,她?如今不?想與他好了,他憑何怨她??
“反正這兩年我不?往北邊跑了,要跑就往南邊跑,去江南、儋州、交趾、琉球……跑哪做生意不?是做。”
何況她?與那木頭和尚一年之約也快到了,想來那和尚再過不?久,也要來大淵了。
正好去和尚那裡躲躲清靜,順便為此次戰火裡遇難的平民百姓念念經?,超度一二?。
明嫿聽完姐姐這些話,簡直是震驚、震驚、再震驚。
她?沒想到姐姐這兩年的經?歷竟如此豐富。
轉念再想,也是。
尋常女子囿於深宅之中,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人生之中最大的事?莫過於及笄、嫁人、生子。
哪像姐姐這般,走?南闖北,過沙漠,爬雪山,自是會遇到更多不?同尋常的事?。
“姐姐,你…你就這般跑了,萬一斛律邪他心懷怨恨,來找你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