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道:“鄭禹已查明他?與刺殺之事無關,之後孤會?安排專人送他?回長?安。”
“那就好。”明嫿眉眼稍舒:“魏郎君本?就不是那等奸惡狂妄之輩,莫名其妙捲入這些事裡,又被關了這麼多天?,也算是無妄之災了。”
前幾次碰面,魏明舟在明嫿心中的印象,是個有些唐突但?本?性不壞的人。
但?經過那夜的挺身而出,明嫿便覺得他?是個赤誠正直、不畏強權的良善之人。
等她回到長?安與裴璉順利和離,她定要好好請魏郎君吃一頓大餐,再回北庭。
明嫿這邊暢想著和離後的種種安排,裴璉見她一提到魏明舟又魂飛九天?,沉臉叩住她的手腕。
明嫿陡然回神:“殿下??”
“一個覬覦人妻的狂悖之徒,哪就值得你這般讚譽?”
裴璉漆黑的鳳眸幽幽望著她,“你可知那日夜裡他?貿然出面,說些不知所謂的話,若叫有心人聽去大作文?章,你的清譽該何如保全?孤的臉面、皇室的體面又該置於何地?”
也就是薊州地處偏僻,那日席上之人也都被控制住,不曾往外洩露隻言片語。
否則當朝太子妃與侯府兒?郎有私的謠言,怕是早已傳得沸沸揚揚。
“三人成虎,流言可畏。孤已經不是第一次提醒你,離那姓魏的遠些。”
裴璉語氣冷肅:“偏你還?糊里糊塗,將那人誇成個寶,當真是不知所謂。”
手腕突然被扼住,本?就將明嫿嚇了一跳,這劈頭蓋臉又是一頓訓,霎時叫她也有些惱了。
她試圖從他?掌心抽出:“你放開。”
裴璉不為所動。
直到對上她忿忿瞪圓的烏眸,默了默,還?是鬆開。
明嫿低頭一看,雪白肌膚明顯有些紅了。
這邊說著怕牽動傷口要她一口口喂藥,那邊卻勁大的一下?就把她的手捏紅。
真是個混蛋!
她咬著唇,很想和他?吵一架,但?許是這幾天?的隱忍叫她也練了些耐性,怒意在心頭翻湧了幾番,終是被她壓下?去。
她不想和他?吵。
萬一吵著吵著,她又繃不住眼淚,那多丟人。
何況事到如今,她也只想與他?心平氣和,好聚好散。
明嫿閉著眼睛,努力平復著情緒。
裴璉見她沉默不語,略作遲疑,朝她伸手:“孤並非有意弄疼你。”
指尖還?未觸及,明嫿便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