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燦若芙蕖,緋紅明豔。
待裴璉翻過身?,看到她的臉,眸色暗了暗:“你很熱?”
明嫿不理他,只往手裡倒藥油,剛要下手,視線落在他胸膛那個?箭疤,遽然頓住。
過去大半年,傷口已完全癒合,但那道醜陋的疤痕在光潔冷白的胸膛上?格外突兀,像是兩條交錯結尾的蜈蚣。
裴璉察覺到她的視線,眉宇稍緩:“已經不疼了。”
明嫿垂下眼睫,哼唧著:“誰問你了。”
說著,沾了藥油的手便往他腰腹那一道淤青伸去。
才將碰上?,身?前傳來男人的悶哼:“輕點。”
明嫿眼皮一跳,沒吭聲,手勁兒?卻是放輕了,邊低頭替他搽著,邊在心裡咕噥——
父親這一棍未免未免打得也太刁鑽,打在這真不怕將他打吐血嗎?
親爹害他吐血和?岳父害吐血,那可是兩碼事啊。
明嫿越想?越後怕,忽的又是一聲悶哼傳來,只這次似有不同?,不太像痛的。
不等?明嫿分辨,手腕便被一隻大掌牢牢叩住握住。
明嫿一驚,抬起臉:“你做什麼?”
年輕男人狹眸闃沉地?看她,嗓音喑啞:“這話該孤問你,你在做什麼?”
明嫿:“替你搽藥啊。”
裴璉:“孤的傷處在腰腹,你的手往哪裡摸?”
明嫿:“……?”
她有些不解,待目光朝下看去,發現?另一隻手幾?乎要將他的褻褲帶子推開,霎時雙頰滾燙,面?如滴血。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趕緊收回手,餘光不經意往那處一瞥,登時呆住了。
“你你你……”
支起來了!
裴璉面?色也沉下,方才她亂揉亂摸,他尚能剋制住。偏偏她又瞥了一眼,好似往乾柴堆澆了一瓢油,“騰”得便燒了起來。
“別管它?。”
他啞聲道,再看她恨不得自挖雙眼的慌張模樣,既好笑又無可奈何?:“又不是沒見 過,至於如此緊張?”
可是之前見,都是做那事才會立起來,這好端端塗著藥,他怎麼就……
“裴子玉,你下流!”明嫿紅著臉撂下這一句,起身?就跑了。
看著那吱呀搖晃的木門,還有搽到一半的藥油,裴璉啞然失笑。
視線再次落向腰腹間,眼底笑意也逐漸斂起。
若非身?上?有傷,方才豈會那般容易叫她跑了。
深深吐了口氣?,他扯過衾被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