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養病,他就?擔心不已。
明明上回在薊州一別,她還好好的,怎麼回到宮裡反倒病了?這實在蹊蹺。
不多時,雅間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隨著木門推開,緩步入內兩?人,走在前頭的小娘子?戴著帷帽,身?後?是個尋常打扮的僕婦。
只那僕婦雖穿戴樸素,但看那氣質,一看便是出自高門的嬤嬤。
至於前頭那個一襲柳色春衫的小娘子?……
魏明舟心底冒出個大膽的想法?,卻又覺得不可思議。
但身?子?比腦子?轉得快,他愣怔怔地站起身?:“這位娘子?,你是?”
僕婦回身?將雅間門掩上,那小娘子?也?緩緩摘下帷帽,露出一張天姿國色的瑩白臉龐。
魏明舟只覺腦子?“轟”得一聲,心跳比那日在薊州總兵府裡還要?喧囂。
那一回她還是戴著帷帽的,可這回,他終於再次窺得那張心心念念、難以忘懷的嬌靨。
魏明舟這邊還暈暈乎乎宛若做夢,明嫿已然上前,施施然行了個平輩禮:“魏郎君。”
魏明舟陡然回過神,連忙拜道:“太子?妃萬福……”
明嫿眼波微動,卻也?沒解釋,只抬手道:“請坐吧。”
魏明舟腦子?已不會思考了。
明嫿叫他坐,他便坐。
明嫿叫他喝茶,他便喝茶。
明嫿與他致謝,他才恍然了悟,太子?妃今日為何邀他一聚。
“您太客氣了,那日是我該做的……咳,我的意思是,那種情況換誰都會出面?勸阻……”
可那日除了他,無人勸阻。
明嫿看著這個年輕兒郎漲紅著面?皮,顛三倒四地解釋,不禁失笑:“好了,你不必說了,我都明白。”
明白?她明白什麼?
魏明舟迷迷瞪瞪地看著眼前之?人的笑靨,好似灌了一大壺的西涼春般,腦袋發熱,心口也?酥酥麻麻的,似有什麼快要?漲滿溢位。
她笑起來,可真……好看。
“我不能在外久待,客套的話也?不說了。”
明嫿執起那盛滿清冽葡萄酒的琥珀荷葉杯,“魏郎君,這杯酒,我敬你,感謝你於我身?陷險境時,為我仗義執言。”
“不敢不敢。”
魏明舟也?連忙舉杯,“您平安無事,便是最?好。”
一杯酒水飲盡,明嫿擱下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