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肅王世子親自送親,那對雙生姐妹花也一起來了!”
“真的?早就聽聞肅王家那對姐妹花,生得跟觀音座下玉女般,也不知待會兒能不能瞧見?”
百姓們烏泱泱地擠在朱雀大街兩側,或拖家帶口,或踮腳探頭,“好歹是世家貴女,那么女還是未來太子妃,豈會拋頭露面,讓咱們瞧見?”
“說的也是,誒誒!快看,送親隊伍進城了!”
話音方落,伴隨著一陣莊嚴肅穆的禮樂,飄著“肅”字的藍底雲紋旗迎風獵獵,一隊身著銀甲的兵將騎馬而入,往後便是兩頂高大華麗的轎輦,以及長長的彷彿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嫁妝箱籠。
“乖乖隆滴咚!不愧是肅王愛女,這排場,這嫁妝,便是皇帝嫁女,也不過如此吧。”
“噓!這種話你也敢說,不要命了!”
誰不知道謝氏一族盤踞北庭、隴西,擁兵百萬,威名赫赫,有功高蓋主之嫌,乃是皇帝的一塊心病。
不然皇帝怎會放著長安這麼多如花似玉的貴女不挑,非得在那偏僻苦寒的北庭,選了個連模樣品行都不知的小娘子做太子妃。
還不是想以秦晉之好,安撫謝氏,免得肅王擁兵自重,生出不臣之心。
此乃帝王制衡之術。
百姓們知曉,肅王世子和肅王長女也知曉,而華麗轎輦中,準太子妃謝明嫿正把小臉貼在冰鑑旁,嬌美眉眼間滿是幽怨:“阿姐,長安怎麼這麼熱啊,我要熱化了……”
“現下才五月,聽說六七月更熱。”
“啊?這麼熱,還要不要人活了!”
“你當哪都像咱們北庭,那麼涼快麼?”
看著自家妹妹抱著冰鑑,彷彿一塊即將融化的糯米年糕,肅王長女謝明娓抬手,試圖把她扒拉下來:“馬上要當太子妃的人了,怎還像個小孩,快些坐好。”
明嫿可憐兮兮,“反正又沒有外人,姐姐就讓我再歪會兒嘛。”
見她一張白嫩俏臉熱得緋紅,明娓也有些不忍心,“算了。”
她拿起帕子邊替妹妹擦汗,邊低低嘆氣:“你這個樣子實在叫我不放心,不然……不然這樁婚事,還是我來吧?”
“姐姐你別擔心了,我可以的。”明嫿懶洋洋往冰鑑上蹭了蹭:“再說了,皇家娶媳是大事,又不是過家家,哪能說換人就換人。”
明娓自然也明白這個理。
只是看著妹妹天真爛漫的模樣,不免有些愧疚。
八個月前,姐妹倆剛及笄,就收到了長安的賀禮,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