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
畢竟前兩回?同寢,都?做了?那事,她以為他今晚突然過來,還是?要?做那事的。
裴璉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默了?兩息,道:“夫妻睡在一起,並非一定要?做那事。”
稍頓,他道:“你身上那些痕,可好些了??”
提到那些,明嫿臉更熱了?:“好些了?,這?兩日都?有塗藥,基本都?消了?。”
裴璉嗯了?聲,藉著昏昏光線,看向緊摟著他手臂的小妻子。
本來今夜打定主意,修身養性,不做其他,未料到她竟然主動提起,還主動貼了?過來。
隔著一層薄薄褻衣,他的臂彎能感受到她胸前緊貼的溫軟。
經?過前兩夜,他已知那瑩軟一團握在掌心是?何?觸/感,羊脂白玉般,細膩生溫,馨香盈盈。
正是?血氣最盛的年紀,如一堆乾柴,半點火星子都?能燎原。
身子似有熱意升騰,裴璉側過身,嗓音微沉:“你若是?想做……”
“沒,我沒想!”
到底是?個小娘子,明嫿生怕叫他誤會她是?個好色之徒,忙鬆開他的手臂:“我方才只是?問問,現?下?知道並非一定要?做那事,那我也能安心睡了?。”
看著陡然空落落的手,裴璉:“……”
喉頭滾了?滾,他閉上雙眼,平躺回?去:“既是?不想,那便睡吧。”
“嗯嗯,這?就睡。”明嫿說完就閉上眼。
因著下?午和兄姐相見太過興奮,這?會兒的確是?累了?,一靜下?心,很快就睡了?過去。
聽著身側輕柔均勻的呼吸,裴璉體內的熱意卻依舊躁著。
從前未曾經?歷過,縱是?晨起時有反應,凝神靜氣一番便也平復了?。
而今嘗過雲雨,知曉那蝕骨/銷魂的滋味……
前兩夜的旖旎冷不丁在腦中?浮現?。
呼吸不覺重了?,裴璉睜開雙眼,看向身側。
她睡 得正熟,素淨小臉恬靜而安詳。
幾個深呼吸後,裴璉掀開幔帳,提步下?床。
寢殿外守夜的宮人都?在小雞啄米,昏昏欲睡了?,陡然聽到門開,一個激靈。
待看到那道披著玄色外袍的高大?身影,詫異瞪大?了?眼:“殿、殿下??”
裴璉頭也不回?,大?步朝偏殿而去。
“備水,孤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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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明嫿醒來,得知昨天半夜裴璉又?洗了?個澡,還一頭霧水。
“睡前不是?洗過了?麼?,怎麼?又?洗呢?”
她想不明白,採月採雁都?是?沒嫁人的,自也不明白。
主僕三人一琢磨,最後只當太子殿下?生性愛潔,夜裡熱出?了?一點汗都?要?沐浴。
於是?這?日夜裡,得知裴璉仍會過來,明嫿特地吩咐宮人多加兩個冰盆。
她覺得她實在太會體貼人了?。
等到沐浴過後,上了?榻,她一臉期待地問:“殿下?,你今夜有沒有感覺哪裡不一樣啦?”
不一樣?
裴璉凝眸,靜靜看著面前的小妻子。
她剛沐浴過,如瀑烏髮像昨夜一般柔順地垂在身後,身上穿著的寢衣與昨夜也並無兩異,小臉也洗盡鉛華,素淨清婉,並無不同……
可她既然這?般問了?,定是?有不同的。
裴璉便又?從頭到腳打量一遍,這?一遍,倒真尋出?些許不同——
她的腳指甲變紅了?。
她本就生得一雙小巧雪足,而今染上豔麗硃色,圓潤潤的腳指宛若一顆顆紅寶石,愈發襯得纖足瑩白嬌嫩。
裴璉眸色微深:“怎想到把腳趾染紅?”
明嫿本來是?想讓他感受一下?今夜格外涼爽的溫度,沒想到他卻突然提到她的腳。
哪怕是?北庭民風開放,女子的腳也是?不能被旁人瞧見的。
雖說他是?她的夫君,但?這?樣直直盯著看,仍叫明嫿羞赧。
足背微弓,她試圖縮排被子裡:“昨日就染了?,是?我姐姐從西?市淘來的新玩意,也是?用鳳仙花汁做的,但?不用照舊法子包指頭,只拿棉棒塗上兩層,晾乾之後,就會變得紅潤潤了?。”
因這?是?第一次用這?新玩意,她便先在腳上試試。
未曾想到會被太子注意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