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業錯愕了一下，再三對了一下電話號碼，確定沒錯這才湊到耳邊。

“請問是雲悅的家長嗎？”肖業詢問性的開口。

對方愣了幾秒鐘，然後開口。

“是啊，你是悅悅的老師？她又違紀了？”

莫凡接到電話愣了幾秒，老大又犯錯了？

她又要當媽了？

“不是不是，雲悅在學校很乖。”

莫凡聽到很乖兩個字差點被嗆死。

“很乖”這兩個字是形容她的嗎？

她不把學校拆了就已經很不錯了。

前面那兩年，每次叫家長都是她演媽，小白演爹。

每次她去學校都是賠錢又賠臉。

她這暴脾氣，能忍住沒給那家長打一頓也算是可以的了。

“那是什麼事？”莫凡也是好奇，難不成還能是受表揚？

她輕輕捻著指尖，也是當了老大那麼多次媽的人。

說實話，她挺想當一回好學生的家長。

“是這樣的，雲悅她拿了一張病歷過來，說要去留院觀察幾天，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肖業推了推金框眼睛，盯著雲悅看。

“這件事啊，本來今早就想給你打電話，一忙倒是給忘了，醫院是這麼說的，你看能不能批准一下。”

莫凡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應付這種電話她已經很是得心應手了。

“她的身體重要，我給她批准五天的假，作業麻煩你督促一下，她底子差，你做家長的不能總是忙著事業，孩子的學習成績也要關心一下。”肖業其實還是很有耐心的。

莫凡挑著眉，這是個好老師。

第一次聽見幾句像人樣的話。

但她也是敷衍的應著。

老大九歲就將高中課程學完了，智商甩了常人幾條街，她搞些騷操作，試卷打零分她能有什麼辦法！

她又不是她的親媽！

她才是打工的那個！

掛了電話，肖業給她批了請假條。

雲悅張揚的走出辦公室。

劉曉豔看著她的背影，莫名的來氣。

她這副模樣哪裡像個學生！

“肖老師，她什麼品行你還不瞭解，指不定她是找了個藉口，說不定這家長都是她請的託。”劉曉豔眉眼是掩蓋不住的惡意。

肖業溫潤的臉多了幾分不喜，他蹙著眉宇：“劉老師，作為老師不應帶著有色眼鏡去看學生，雲悅是調皮了一點，好好用心教導就是了。”

這是師德。

劉曉豔不以為然，雲悅劣跡斑斑，放到哪都是一根攪屎棍，誰收誰倒黴。

她低頭修改一班的英語試卷，好看的分數讓她心情愉悅了不少。

晚自習放學。

很不巧的又在樓梯口遇到了沈璇和那個短頭髮女生。

短頭髮女生說的一口漂亮話。

沈璇似有似無的聽著，眉間帶著傲氣。

她們兩個像是故意放慢了腳步，將她們堵在後面被迫聽她的馬屁。

“借過。”雲悅眸中帶著腥氣，嘴角勾著唇，笑的邪肆，很是傲拽的從她們兩個中間擦過。

短頭髮女生故意不讓她過去，往中間挪了挪。

兩個人的肩膀撞在一起，疼的她冒出了眼淚。

“撞到了人，不準備道歉嗎？”她厲聲看著雲悅，厭惡直達眼底。

張子葉皺眉，這個人怎麼總是這麼蠻不講理，上次廁所也是，這次是她故意往中間靠的。

“誰讓你往中間靠的，撞到了活該！”她蹙眉帶著幾分兇。

她本來就靦腆，不善與人說話，但不代表她分不清善惡。

這人明顯就是在爭對雲悅。

雲悅雙手插在褲兜裡面，眉毛輕佻看著張子葉。

她硬氣了。

“你們撞到人還有理了？！”短頭髮女生帶著厲色，挺兇的。

雲悅帶著黑鴨舌帽，半張臉都在陰影裡斂著。

她最近是不是脾氣太好了，什麼人都蹬鼻子上臉了。

“找事？”她勾著唇，眼尾上挑，帶著妖氣，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痞氣，又拽又狂。

音尾泛著冷，她微微的抬頭，露出讓人嫉妒的五官。

渾身散發著邪肆的狠勁。

她答應過奶奶，會在一中好好讀書，也不想給林湘惹麻煩，但不代表她怕事。

張子葉覺得她已經生氣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