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見她一臉天真的把玩著,甚至還拿著槍口對著自己的腦袋,兩隻圓溜溜的眼珠子去看槍口,心都跳到了嗓子眼,這小祖宗什麼都敢玩。
偏偏又不敢過去搶,萬一這槍裡面裝了子彈,搶的時候不小心扣動扳機,她最容易傷到。
阮櫻桐愣怔了片刻,立馬打圓場,“這是把玩具槍。”
說完一手從她手中拿了過來,不著痕跡的從下面拿出一把一模一樣的玩具槍,扣動扳機,槍口立馬冒了火。
“咦,還真是玩具槍啊。”姜盈驚訝一聲,這玩具槍做的也太逼真了一些。
不過想想也是,櫻桃家中怎麼可能會有槍,玩具槍倒也說得通了。
“這玩具槍有點危險,我先收起來了。”說完,阮櫻桐偷偷將兩把槍拿進自己的房間藏了起來。
在場恐怕只有姜盈一人以為這是玩具槍了。
那明明就是市場上都沒有賣的沙漠之鷹。
為什麼阮櫻桐家裡會有一把沙漠之鷹?
江祁心中駭浪翻騰,誰能告訴他一個明星家裡會有一把這樣的槍?
蕭塵他們三人斂下眼瞼,暗中打量了一眼阮櫻桐。
難道她也是金網的成員?!
平時金網的人一個都見不著,現在扎堆出現。
雲悅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嗓音低啞的開口,“明天回去,你還要回蘭城嗎?”
蕭塵下頜微抬,“送你回去。”
“你們可以走了。”
少女好不留情趕人,封葉和蕭風已經習慣了,就是江祁姜盈兩人有些不可思議。
塵爺(他哥)應該會生氣吧?
結果他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慵懶的應了一聲,目光寵溺的掃了身邊玩手機的人一眼,“明天來接你。”
“就走了啊。”阮櫻桐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那就不多留你們了,你們等一下我去拿點茶葉給你們。”
說完她小跑進廚房,在裡面捯飭了一會便提著幾個精緻的禮品袋走了出來,都是茗茶坊的禮品盒。
她爽快的將一盒盒禮品袋遞到他們手中,“給,你們一人一袋。”
幾人感覺手中沉重的份量,懷疑她為了不那麼寒磣,在裡面裝了石頭。
不過茗茶坊的茶這麼貴,給那麼一小包他們就已經很知足了。
離開之後,阮櫻桐撥出一口氣,嘆氣道,“可算是走了,他們應該沒認出那是一把真槍吧。”
雲悅下頜微抬,“你猜。”
阮櫻桐沮喪的低下頭,前幾天拿出來擦忘記收進去了,沒想到今日會有人進來,不過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雲悅支著下巴,精緻的眉眼一挑,“他們不會說出去的。”
阮櫻桐聞言抬起來頭,清澈透亮的眼眸亮如星辰,忽的就笑了起來。
雲悅起身,脫了身上的外套,隨意丟在沙發上,袖口挽到皓腕,慵懶又隨性的道,“你去把銀針拿出來。”
阮櫻桐微微點頭,從房間的床頭櫃拿出一個木製藥箱,外面的圖案看起來有些年代,櫃內設定多層抽屜。
雲悅從藥箱裡拿出一個小針包,攤開有大小長短不一的金針。
她一一進行消毒之後,阮櫻桐已經換好衣服,把窗簾拉了起來,有些緊張的問,“悅悅,我的病能好嗎?”
已經這麼久了,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用針灸進行治療,她很擔心有個時候會不受控制發作。
“放寬心,不要想太多,會治好的。”雲悅斂下眼瞼,遮住一片冷冽寒冰。
當年是她沒有保護好她,以至於讓她得了這種病。
阮櫻桐失落的垂下眼皮,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失落,沒心沒肺的道,“嗯嗯,相信你。”
她相信她,但是不相信自己。
雖然上次那件事她鼓起勇氣站起來替悅悅說話,可是她始終邁不過那到坎。
阮櫻桐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一雙細嫩的手卻緊張掐著衣角。
雲悅拿著金針眸光暗沉如水,快速在她身體幾處部位紮了下去。
“睡一覺。”她開啟手機,放了《眠》那一首曲子,低垂著頭看了一眼漸漸熟睡的人兒,眸底一片駭冷。
在原地站了半小時左右,才將金針拔了出來,給她蓋好被子。
這些年的治療只是穩定不讓她發病,櫻桃受到外界刺激很有可能再次發病。
也曾帶她看過心理醫生,但是她一直都很牴觸,就沒再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