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悅倚靠在門口,從口袋裡掏出一顆糖,慢條斯理的剝開糖衣,塞進嘴裡。
恰好是中午12點,垂直的太陽光線從雲悅頭頂照下來,落在她白嫩纖塵的小臉上,一雙桀驁不馴的眸子眼底裹著一絲腥紅,似笑非笑的盯著一群黑衣人。
纖細的長腿一勾直接將大門關上,發出“嘎啦”的聲音,一隻纖細的手腕單手舉起厚重的木門,直接落了鎖。
本來還在爭吵的一群人聽見“嘎啦”的聲音,全都向門口看過去,現場所有的人都看呆了。
雲悅側低著頭,眉眼又冷又燥,邪冷的掃了一眼院子中身著西裝的人,“狗都是要關起門來打的不知道?”
陳檄看到她愣住,不明白她是誰,不過聽語氣應該是金網的人。
難道是魅狐派過來解決問題的?
明明她就在那站著,卻有一種驚駭的壓迫感,這種壓迫感在魅狐身上都從未感受過。
“你是誰?”那個胖碩的男子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雲悅,眸光中閃著濃厚的色心。
雲悅沒有回答他,而是掃向陳檄等人,語氣寡冷:“沒有自報家門?”
陳檄面色一緊,吞吐道:“金網的規矩,在外要低調行事。”
雲悅嗤笑一聲,臉上沒什麼多大的表情,上挑的眉梢野的不行,“你們倒是守規矩,魅狐就是這麼訓練你們的?”
“該借勢的時候就借勢,金網的名號一放出去我就不信還有不怕死的敢上門鬧事。”
她既然把金網的地址選在這,就沒打算低調,他們遲早會知道這是金網的地盤,所以幹嘛還藏著掖著,不然就像這幾個不怕死的人一樣,什麼人都敢上來鬧事。
金網?
那幾個黑衣人臉色變了變,面帶打量的看著這幾個人。
“金網的人怎麼會在這?該不是他們故意騙我們的吧?”
“是不是試一試就知道了。”
幾個人圍在一堆商量完之後決定試探一番,如果是金網的人他們再三挑釁為什麼他們會一再忍讓,一點也不像金網的作風。
來的有十多個人,現場只有三個金網的人,其餘全都是裝修的工人,此刻見他們要打起來全都躲到後邊去,唯恐殃及自身。
“兄弟們,動手。”
陳檄咬牙,確實如她所說的那樣,他們三個給金網丟人了。
那十多個人根本沒有沒打算對付他們,而是向雲悅衝了過去。
雲悅冷靜的站在原地沒動,勾唇邪肆的看著他們,眼角裹著腥紅的邪氣。
“我們要不上上去幫忙?”
“幫......”陳檄開口,看見一個個飛出去的黑色身影,弱弱的道,“好像又沒必要......”
他好像猜到面前的人是誰了。
敢這麼叫魅狐的名字,又長的這麼年輕好看的,又邪又野,和他們那位彼岸花老大非常貼切。
他雙腿有些發軟,一直以來只聽說他們的老大不僅漂亮也厲害,沒想到居然還能看見她本人。
“陳、陳檄,這女的是不是老、老大?”他身邊的人的反應比他還要大,手都是顫抖的。
陳檄瞥向只用腳的少女,難以想象那麼纖細的小腿力道居然有這麼大,將人踹飛幾米之外,就算是他們也不能做到。
庭院裡滿是哀嚎的叫聲,算是知道那句“狗要關起門來打”是什麼意思了。
雲悅最後收回纖細的腳,隨著她的動作,露在外面白皙的腳踝藏進了褲腳,精緻的眉眼挑著,嘴角似有似無的勾著,漫不經心的突出一個令人心顫的一個字。
“滾。”
十幾個人痛的滿地哀嚎,聽到她的聲音血液仿若被凍住一般,連滾帶爬的開啟大門離開。
封葉倚靠在車身前坐著,看到一群黑衣人連滾帶爬的跑出來,身上有不少的腳印,挺小的一隻腳印像女生的,臉被打的紅腫青紫,下手的挺狠的。
他們看到封葉,腳步頓住,透過黑色的車窗隱約的能看到後座還坐著一個矜貴冷傲的男人,他們心魂一顫。
這位爺怎麼在這。
原本還慘叫的他們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巴,偷瞟了封葉一眼,貓著腳步離開,猶如劫後餘生。
陳檄走過去,激動的問,“你是彼岸花老大?”
雲悅睨了他一眼,“按時交工。”
“老大放心,一定按時按質完成。”陳檄內心已經激動的尖叫起來了。
她真的是彼岸花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