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蓄意謀殺,雖然沒有成功,但也是犯罪了,居然還站在道德制高點上,說是為了蕭塵為了蕭家好。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一個個都是自私的不得了。
“媽。”蕭怡莎蹙眉,她這哪裡是來求情認錯的,沒看見大伯母臉色越來越不對勁了嗎?
“大伯母,我媽她不是這個意思,我爸他就是一時聽了小人的讒言,走錯了路……看在這麼幾年我費心盡力給你醫治病的份上,能不能跟大哥說說,放了我爸……好歹也是他的二叔,都是蕭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她忐忑的看著姜瓊,說實話能不能勸得動她也沒底,大伯母她遠遠不是表面上的簡單好說話,不然也不會一人撐起這麼大的蕭家。
姜瓊輕捻著指尖,嘴角含笑的看著她們一對母女,“這事我說了不算,誰把二弟送進去的你們找誰去,他動的我兒媳婦,我沒落井下石已經是對你們二房仁至義盡了。”
她上次發病,多虧了二房,差點她就去閻王那裡報道了。
這些年蕭怡莎是幫她治病不錯,但她自己吃了多少苦她清清楚楚,藥是天天吃就是沒見好,還醫學組織最年輕權威的心臟科醫生,醫術還不如他兒子找回來的神醫強,可別侮辱了費老的門楣。
徐嫂都跟她說了,那天她攔著神醫不讓給她醫治,可技不如人還不承認,人不行醫術也不行。
楊麗咬牙道:“大嫂你不能公報私仇啊!要是大哥醒過來,看見你這麼對他的親兄弟,他會……”
她忽的觸及到一雙冰冷的雙眸,話全都卡在喉嚨硬生生沒膽說出來。
“你以為他會顧及兄弟情分?”姜瓊笑意不達眼底,刺骨的寒。
昌哥對蕭家對他幾個兄弟已經仁義至盡,他們不感恩感激就算了,甚至還要暗中謀害,出了事就知道兄弟情分了,可不可笑。
楊麗哭聲徒然停下來,怔怔的看著她出神,同是蕭家夫人,為什麼她就能高高在上,處處壓自己一頭,甚至還要低三下四的去求她。
蕭怡莎冷著臉道:“大伯母,你真的不顧及這麼多年的親戚情分嗎?”
她的指甲死死的掐著手心,只不過是讓她向蕭塵求個情而已,她是蕭塵的母親,肯定會聽她的。
明明輕而易舉的事,她就是不想幫這個忙!
“走!”姜瓊冷著一張臉,不想和她們再多費口舌,。
蕭怡莎咬著牙,明明她們低聲下氣的過來求她,她怎麼能這樣。
她杵在原原地不動,任由楊麗怎麼拉扯都不動,她唇齒顫抖的道:“怡莎……”
楊麗怨恨的目光盯著姜瓊,大房什麼都有,他們二房三房四房做點什麼事都要經過大房的許可,這樣的日子她早就受夠了!
蕭怡莎聽到聲音任由她拽著離開,沒走幾步,她停住腳步,身體沒動,聲音微冷帶著威脅的語氣:“大伯母,就算你不顧及親情,難道大伯父你也不顧了嗎?”
姜瓊聞言臉色變了變,她如芒在背的目光讓蕭怡莎的脊背一僵,心中生出一股寒意。
背後傳來“嗤”的一聲,她緊緊掐著手心。
“你想說啥什麼?”
她轉過身,表情高冷自信,微微抬起下頜:“我是醫學組織費參青最年輕得意的弟子,絕大多數的醫生我都認識,大伯父的主治醫生就是我師兄,如果師兄又或者整個醫學組織的醫生都不給大伯父治療,我想大伯父恐怕永遠都醒不來了吧。”
“怡莎,你……”楊麗難以置信的看向她。
她瘋了吧!
她這是這麼做姜瓊還不得記恨死二房去!
她爸能不能出來還不知道,她要是再得罪姜瓊,她們母女兩個以後還怎麼在蕭家生存?!
姜瓊一雙鳳眼眯了起來,剛剛還譏諷的笑容已經全無,只剩下冰冷刺骨的寒氣。
年近50的她就算保養的再好,也抵擋不了歲月的痕跡,眼角露出細細皺紋,很顯然是被氣的。
如果仔細的去觀察,她的手緊攥著手中的帕子,心中是少見的慌亂。
“大伯母,人總有生病的時候,誰都能得罪,唯獨醫生不能得罪……”蕭怡莎勾唇,即使姜瓊表現的再淡定,她還是捕捉到了她一絲慌亂的眼神。
緊張害怕了?
她終於能嚐嚐她們的痛苦了吧,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不好受吧!
“相信大伯母把我的話聽進去了,不如好好斟酌一番,畢竟大伯父重要不是嗎?”
蕭怡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