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大路。”雲悅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眸光泛著幽冷的寒光,“我瞭解刀霸,他的主力必定在山路那邊。”
刀霸肯定也會想到他們會走山路,所以一定會在那邊提前埋伏,大路寬敞,周圍並沒有適合隱藏的地方,最不適合埋伏,所以走大路是最安全的。
封葉凝眉盯了她片刻,最終開口:“好,聽你的,就走大路。”
“杜瓦,走大路。”
他下了命令,杜瓦看了雲悅一眼,調轉方向盤往大路開去,後面的車輛緊跟其後。
封葉暗中偷瞟了雲悅幾眼,越來越覺得她不只是金網的普通成員這麼簡單。
之前聽狼叫她就知道是殘狼,剛剛她居然說了解刀霸,如果不是經常和這兩個人交手又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
他默默收回目光,打算這件事情結束後問一問她,畢竟之前也查過她的背景,比白紙還要乾淨,接觸久了種種跡象都表明她都不簡單。
大路非常的寬敞,足以讓兩輛大卡車並列行駛。
三輛貨車加兩輛車的人,再加蕭風最後一輛越野車,一共六輛車,在空曠寂靜的黑夜發出哄哄的聲音,所有人儘管有些許的睡意也不敢鬆懈,輪流換崗注意周圍的情況。
雲悅一直沒敢睡覺,半闔著眼睛,靠在椅背上。
禁區晚上溫度比較低,封葉以為她睡覺了,從旁邊拿了一個毯子給蓋上。
徒然她掀開眼皮,眼底裹著一抹腥氣,看見身上的毯子眉心舒緩了下來。
封葉的動作頓了一下,有被她駭人的氣勢嚇到,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晚上冷,毯子是塵爺給你準備的。”
雲悅低頭看了一眼毯子,淡淡開口:“謝謝。”
封葉勾唇:“不客氣。”
雲悅轉頭看向車外,藉著微弱的月光,只能看清楚遠處高低起伏的山脈,四周視野廣闊,不適合隱藏。
但是有一個地點非常適合隱藏,那是必經之路,也是最後一個關卡。
如果她是刀霸一定會在那裡埋伏。
她算準了時間淺睡了一個小時,醒來車子已經停了下來。
“怎麼了?”她聲音有些沙啞,掀開身上的毯子跳下車,看著前面被巨石堵住的路,寒涼的眸子眯了起來。
這石頭很不湊巧的堵在了隘口的正中間,他們如果想透過只能走山路或則是把石頭挪開。
前天禁區剛好下過暴雨,這石頭還真像是山體滑坡滾下來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毫無破綻,只可惜他們忽略了一個最重要的。
如果是山體滑坡四周一定還會有山體滑坡的跡象,唯獨那個隘口被堵的死死的,四周一點泥土都沒有。
她往上抬了抬帽簷,唇角上揚,抬頭看向上放的某個角落。
“他孃的,見鬼了,這群人怎麼還不過去把石頭搬開。”刀霸躲在山山碎罵一聲,看著山腳下超出他們射程範圍的車隊。
他帶著望遠鏡,看著站在最前面的封葉,“沒想到居然是封葉親自押送這批貨,咦,帶頭的居然還有個女人。”
雲悅的身影突然竄入刀霸的視線,不禁有些詫異,將鏡頭漸漸放大,對上一雙詭異腥氣的眼睛,他直接嚇的渾身一顫,將望遠鏡丟在地上,像是在回憶什麼,眼神充滿了恐懼和慌亂,驚魂未定的喘著氣。
k!
雖然樣貌變了一點點,似乎變得更年漂亮了,可是那是詭異邪戾腥氣的眼睛他記得清清楚楚。
那是刻在靈魂深處的懼意。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她混入刀霸傭兵團,以一己之力讓刀霸傭兵團損失慘重,死傷大半。
那日刀霸傭兵團的駐紮營地猶如一個轟炸區,砰砰砰的持續了三分鐘。
所有的物資全都炸燬,差點刀霸傭兵團的人在禁區活不下去,他也差點死在k手中。
她都消失匿跡三年了,咋又出現了?
她剛剛衝自己笑是看見自己了還是沒看見自己?!
短短半分鐘,刀霸靈魂深處的恐懼被徹底的激發出來,他再也不想重來一次。
“團長,你怎麼了?沒事吧?”刀霸的手下看到他一副驚慌恐懼的表情關心的問了一下。
拾起地上的望遠鏡,放在眼睛前,好奇的順著她剛才的目光看了過去。
他是刀霸傭兵團的副隊長,跟了刀霸十年了,三年前雲悅一個人將刀霸傭兵團差點全部幹完,他將她的臉和氣質背影記得清清楚楚,雖然她長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