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澤心中極不情願的把碗筷放進碗櫥消毒,然後將洗碗池臺擦乾淨。
僅僅有條,擦的乾淨發亮,像是對雲悅說:看,我說我會做家務吧!看我做的多好!
雲悅挑著眉,喝下一口氣泡水,在嘴中發出細微爆炸的聲音,微甜,似乎沒想到他會幹家務活,乾的還挺好。
林軒澤神氣傲嬌的脫下圍裙,洗乾淨手哼哼一聲從她身邊路過,打算上樓,又退回來。
一米八的身高站在她面前,盯著她綁了繃帶的頭,扯嘴:“醫生說你的頭一個星期不能洗,所以媽讓我盯著你,你要是敢洗頭我立馬告……”告訴媽。
轉念一想又覺得告訴媽好像沒用。
“我立馬告訴奶奶你在學校吃糖,吃了很多很多糖!”
知道她每天都有洗頭髮的習慣,所以媽可以叮囑他的。
雲悅:“……”
她眉眼瞬間裹著一層霜,邪肆的眼神盯著他得意洋洋,十足欠揍的臉。
出息了,居然敢拿奶奶威脅她了。
似笑非笑的眼神瞬間讓他洋洋得意的臉尬了下去。
如果眼神能殺人,他想他已經死一百次了。
她聲音邪肆又沙啞:“無所謂啊,你告!我頂多被說兩句,但是你我就不敢保證了。”
明明他才是個頭高的那個,偏偏她氣勢駭人,瞬間就感覺自己底氣不足,狠狠的被踩了下去。
他不得不服氣!
誰讓她是大爺!
“那我不告,你別洗,我是為你好!我是哥哥你得聽我的!”林軒澤耳朵爬上一抹緋紅。
他是第一次當著雲悅的面承認他是她的哥哥,他都這樣說話了,她應該知足了吧。
雲悅:“嘁!誰稀罕你是我哥哥,你樣樣不如我好意思?”
林軒澤:“……”
如果他一定要有個妹妹,能不能換一個!
他這個哥哥當的很憋屈啊!
“那我也是你哥哥。”林軒澤咬出一句話,直接轉身上樓!
雲悅掃了一眼他傲嬌的背影也跟著上樓,回了個訊息便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湘姨給她請了幾天的假,她可以不用去上課。
她站在洗漱臺前下意識的去梳頭髮,才發現綁了繃帶,想到湘姨的話她沒脾氣的將頭髮捲起來然後帶上給她買的防水浴帽。
……
洗完澡出來她習慣性的開啟手機,確定沒人發訊息才將手機放在一邊,發現床頭櫃上擺著一杯牛奶,就知道是湘姨和她奶奶已經回來了。
她喝完習慣性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邊,睡衣敞開,露出大半截的鎖骨,性感又迷人,放下被子走到陽臺上繼續畫畫。
還有兩張圖,反正明天也不用上課,一鼓作氣構思出來明天正好一同上色。
畫完已經是凌晨一點了,她絲毫沒有睡意。
又拿出以前沒有畫完的稿紙,絲毫沒有猶豫的從一堆稿紙中找到蕭塵那張肖像畫。
她還沒有畫完,目前只有一張矜貴冷傲的面孔。
盯著那張臉,她不由想起上次在北洋,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毫不避諱的抱起自己,耳朵竄出一抹緋紅,突然就感覺有點煩悶,將窗戶全部開啟,那種感覺才消散。
她這次也不知道哪來的感覺,突然來了靈感,就將他畫出來了。
畫中的人就如真人一般,栩栩如生。
像蕭塵這樣的絕色,小到髮絲衣領,大到穿著和身材比例,細到眼神表情,有一處地方沒畫好都畫不出他本人的那股絕無僅有的矜貴冷傲的氣質。
她來了興趣,拿起手機給蕭塵發訊息。
塵爺,想知道你是什麼色嗎?
蕭塵那邊沒睡,立馬回了自己訊息。
看到他發了一個問號過來,來了興趣,突然就想逗逗他。
余光中先生的詩:天色與雪色之間,你是第三種絕色。
蕭塵薄唇輕抿,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深邃立體的眼廓陷了下去,眸色柔和帶著笑意。
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打著螢幕。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十日不見,徹底瘋狂。
雲悅悄然瞪大眼睛,他的意思是這是在想自己?
原來自打上次北洋離開之後,已經有十日了,原來他記得這麼清楚。
悅姐,兩個月時間怎麼過得這麼慢。
他等不及了,一日不見就瘋狂了,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