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滅門不冤枉

昔日韓錚在黑石縣時，他覺得靖州府便是大州府了。

但實際上在山南道內靖州府的地位跟煙波府差不多，都是邊緣之地的小州府。

不過靖州府地處要道，並且沒有煙波湖阻擋，所以倒是顯得要比煙波府繁華富饒許多。

在沒經歷過聞香教之亂時，淮南道物產豐富，來往山南道都需要透過靖州府，這些好東西靖州府可都是要先截留一份的。

此時王家莊園外，韓錚將秋水驚鴻刀插在地上，雙手環抱，等著王家的人出來。

楊天奇等人分佈在四周，死死盯著王家院牆，避免有漏網之魚。

莊園大門被推開，王家老祖王栩帶著四十餘名王家的族人走出來。

作為靖州府第一世家，王家當然不至於就這麼一丁點人。

只不過大部分族人都在外界幫著靖州府‘抵抗妖魔’。

韓錚看著王栩如此蒼老，氣息如此低迷的模樣，他輕輕搖搖頭：“一大把年紀了，都快要進棺材的人了，怎麼就看不透呢？

你說你們勾結黑山老妖，除了能換來一世罵名，還能得到什麼呢？

六十年前陳鎮撫便能將黑山老妖給攆出山南道，現在的陳鎮撫只會更強，你們憑什麼會認為黑山老妖能成事？”

王栩沉聲道：“這位大人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呢？你說我們王家勾結黑山老妖，可有證據？

眼下靖州府妖亂頻繁，作為靖州府第一大世家，我們王家可是到處幫忙平定妖亂，結果你卻說我王家勾結妖魔，這可當真是令人寒心啊。”

韓錚聳了聳肩，道：“等下你王家被滅門的時候，你會更寒心的。

行了，廢話不多說了，動手吧。”

話音落下，韓錚徑直拎起了手邊的秋水驚鴻刀。

楊天奇等玄甲衛也是同步拔出手中的兵器來，瞬間一股冷冽肅殺的氣息便將王家的眾人包圍。

一直以來都顯得很淡定的王栩面色微微變化。

從他選擇跟黑山老妖合作開始，他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了。

不過王栩卻無所謂，他選擇跟黑山老妖合作，一是為了讓王家延續，不被其他江湖勢力所瓜分。

二則是想要增加壽元，甚至黑山老妖還承諾可以讓他丹海復原，重回巔峰。

對於黑山老妖的承諾王栩是相信的。

只有經歷過六十年前黑山老妖席捲山南道的人才知道，黑山老妖雖然擅長玩弄人心，但它有一點卻是毋庸置疑的，它從來都不騙人。

只要是黑山老妖許諾你的，它就一定會做到。

說起來可笑，在那個時期黑山老妖的信用可是要比朝廷都高。

所以王栩早就料到了蕩魔司早晚都會打來的，大不了直接遁入山林，投入黑山老妖麾下。

他唯一沒想到的便是蕩魔司竟然會來的這般快，甚至還沒等自己把黑山老妖交代的任務完成，蕩魔司的人便打上門來了。

而且眼前這年輕的蕩魔校尉也當真是乾脆利落至極，自己想要拖延一下時間，結果他竟然二話不說便要動手。

“這位大人簡直蠻不講理，想要不教而誅嗎？朝廷就算是要殺人，也總要拿出證據，先行審問吧？這位大人開口便要覆滅我王家，如此殘暴狠厲，簡直比對妖魔都過分！”

王栩厲聲開口，一頂頂大帽子就朝著韓錚扣去。

韓錚淡淡道：“別跟我說那些無用的廢話，審問你們多浪費時間？

還殘暴狠厲，我再殘暴狠厲能有你們殘暴狠厲？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去壓榨那些苦哈哈的縣城是為了什麼，但你們此舉對百姓造成的迫害，可是比妖魔還嚴重！”

話音落下，韓錚身形一動，直接化作一道血影轉瞬間便出現了王栩身前！

雖然韓錚不知道黑山老妖收集那些金銀錢財是為了什麼，但王家助紂為虐，滅門絕對不冤枉。大周的老百姓其實在韓錚看來已經算是很溫順的一批人了。

只要能勉強吃飽餓不死，他們都不會造反。

哪怕是外部有妖魔，有些人被妖魔吃了他們都會自己反省，是自己不小心，而不會怪罪到朝廷或者是蕩魔司頭上。

但王家這次配合妖魔榨取那些百姓為數不多的錢財才是真正致命的。

沒了錢就要餓肚子，餓肚子便要造反，就這麼簡單。

韓錚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溫庭韻他們對黑山老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