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
高樓餐廳,洪非坐在左邊遙望著泰晤士河北岸的壯麗建築:威斯敏斯特教堂。
以及教堂的附屬鐘塔——大本鐘。
倒不是為了特意瞻仰所謂的世界文化遺產,而是四號幫他們預定的酒店就在對岸。
望著這兩座建築,洪非沒有生起任何與敬仰或感嘆有關的情緒,他只是驀然間想到了一部電影。
當v乘坐地鐵攜帶著滿車廂的炸藥抵達終點之際,那場盛大無比的煙火匯演註定永遠銘刻在某些人的腦海深處。
塞繆爾坐在洪非對面,他的腦袋被包裹的布條修飾成了高帽,臉上厚粉掩飾著綠意,即便如此,剛才他也差點被人攔在門外。
他始終關注著洪非的眼神,順著目光望去,他對著大教堂蹙眉不已,驀地,他眼皮一跳,旋即猛然回頭盯住洪非。
洪非收回目光,眼簾微抬:“有事?”
塞繆爾嚥了咽口水,俯下身偷偷摸摸地道:“你沒在想什麼可怕的事情吧?”
洪非淡淡一笑:“你在說什麼?”
塞繆爾直起身飛快搖頭。
洪非看了看他那怪異的模樣,搖頭道:“再過幾年,你就可以拋棄一切偽裝直接上街了。”
塞繆爾自是不信。
綿綿陰雨打在玻璃窗上,天上轉瞬烏雲密佈,隆隆的雷聲與閃電在層雲間交織。
看著雷電在天空中恣意穿梭,洪非又想到了某人,不知道未來他有沒有機會cos一下雷神。
叮咚!
手機輕響,洪非瞥了一眼,隨後拿起手機看著螢幕笑了起來。
一億到了。
“你繼續,吃完自己回去待著,我出去走走。”說罷,洪非徑直起身離開。
走出大樓,撐開一把黑傘,穿梭在行人稀疏的街頭。
接下來一週的時間,洪非一直在紐約街頭漫無目的地閒逛,而塞繆爾礙於自己的尊容只能留守在酒店裡。
他的目的當然是想要看看這個比鷹醬更久遠的國家是否存在著同樣絢爛多姿的另一面世界,又或者可能跟那些近戰魔法師們來一場出其不意的偶遇。
事實證明,他想多了。
也許是那些傢伙藏得很深,也是人家正藏在映象空間裡觀察現實,總之,洪非即便開啟死神之眼,也是一無所獲。
七天之後,塞繆爾和洪非一同離開酒店,塞繆爾直奔機場,洪非則再次獨自一人來到一間倉庫,具現了一輛嶄新的坦克。
同一時間,中東某個狗大戶的秘密基地裡忽然嘈雜不已,很快便直接戒嚴。
還沒離開倉庫,洪非便察覺到體內能量果然在提升,逗留片刻後,他滿意地離開倉庫,同時給牛牛發去收貨提醒。
返回酒店並未久留,兩人直接前往機場。
飛機起飛,向著南半球駛去。
這也是他此行的最後一站,剩下那些客戶還在猶豫,不缺錢的洪非一定程度上失去了跟他們繼續扯皮的興趣,所以他準備幹完這票就回紐約,把這些人交給一號繼續聊著,同時可以再開拓一點其他的銷路,比方說非洲這塊被弗蘭克遺忘的大陸。
眼看塞繆爾有些緊張,洪非不由問道:“你病了?”
“不,我沒有,只是……”
“有什麼話直接說,別跟我來這套。”
“好吧。”塞繆爾一咬牙,腦袋往回縮了縮,雖是畏懼,卻仍堅定地道:“那個,你之前不是說過三天打我一次嗎,現在……已經七天了……”
洪非聽得自是訝然無比,他放下手中的電腦,以頗為古怪的目光看著塞繆爾。
他聽懂了塞繆爾的言外之意。
你已經七天沒有打我了,你是不是已經下定決心要弄死我?
不得不說,這大頭還怪聰明的。
洪大師也從不讓人失望。
放下電腦,洪非鬆了鬆十指:“你知道我說過什麼,這是不是代表你曾經偷聽過我和別人說話?”
接著,便是噼裡啪啦的震動和此起彼伏的慘叫。
抵達澳洲之後,洪非照樣租下一間倉庫,隨後帶著塞繆爾窩在酒店裡。
塞繆爾每天都在上網學習,洪非則是每天都在練功和深層次探索技能卡的使用方式。
在倫敦找不到超能者的蹤跡,他對土澳根本就不抱希望。
把所有的犯罪分子都流放到一個孤島上,多年後這個島嶼會變成什麼樣子?
那就是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