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顧青的容貌,頓覺得難受。
如此帥氣卓絕的男人,要是龍陽的話,豈不是會傷到無數少女的心。
“嘖……”紙船上的女人見自己手下的紙人幻化而出的四大娼妓都無法勾引到顧青,頗為不爽的她決定另尋法子。
反正今日顧青就算是龍陽,他也得上船!
她就不信了。
偌大的紙船,竟然連誘惑一個男人都誘惑不上來!
顧青眼中的世界就單純多了。
除了文字之外,便再無它物。
顧青抓耳撓腮的研究著,他實在是想不通,究竟是何種術法能夠讓紙人如常人一般行動。
這或許會涉及到畫術,但畫術可以學,可此等術法,若是錯過了便再無學習的可能。
他凝目看向‘泰山姑子’。
只見幻化成‘泰山姑子’的紙人上空,懸浮著一行文字以及一行簡介。
‘紙人·泰山姑子’
紙人·泰山姑子:一位修行製紙之法的術士創造出的‘紙道’,足以以假亂真。
“嘖……”顧青不爽,這簡介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
他除了知道‘泰山姑子’這類紙人是用‘紙道’創造出來的以外,便再也沒有其他有用的資訊。
哦,或許‘以假亂真’也算是有用的資訊?
顧青不確定。
他不信邪,用金手指的功能一一看向‘揚州瘦馬’、‘大同婆姨’、‘西湖船孃’,得到的結果大相徑庭。
只是‘紙人·泰山姑子’變成了‘紙人·揚州瘦馬’、‘紙人·大同婆姨’、‘紙人·西湖船孃’之外,便再無差別。
“不可能呀!”顧青倒吸一口涼氣,“既然是術士一脈的道,那不可能不顯化於文字之中啊!”
他琢磨著,或許是‘紙道’的核心要素被紙人的紙面板給遮掩住,才無法幻化成文字。
這也是文字遊戲金手指不行的地方。
當字疊加在一起,密密麻麻的時候,便無法看見這些字裡包裹著的字!
顧青不信邪,他今天就算不吃飯,也一定要把‘紙道’的秘密給搞清楚!
……
……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白天落幕,夕陽下沉,一輪彎月冉冉升起。
顧青不知在石拱橋上站了多久。
他的心思一直沉靜在‘紙道’之中。
直到一位剛用過晚膳,閒庭散步的儒雅之士路過此地。
手執紙扇的他見夜晚石拱橋上還有人站著,便覺得奇怪。
他開啟紙扇,給自己輕輕扇風,緩步走到顧青身旁。
見顧青目光凝望湖泊之上,儒雅之士似是想起了什麼,面色驚疑的仔細看向顧青面色。
“也不像!”儒雅之士合扇,抬手輕拍顧青的肩膀,“朋友?朋友!你還好嗎朋友?”
這一叫,立刻將顧青從無數的‘文字’中拉扯出來。
“我這是怎麼了?”
顧青看了一眼已經是漫天繁星的天空,便忍不住想到。
“朋友,您這是遇見江南紙船了吧?”儒雅之士見顧青望了一眼漫天繁星後,沒有下一步動作,深怕他再次陷入其中,便搶先開口。
“江南紙船?”顧青感覺頭有些微疼,抬手輕揉自己的腦袋。
身為六品術士,一般來說是不會頭疼的,除非強行用腦過度。
可顧青也不覺得自己是用腦過度。
因為能夠達到六品的術士,自控能力不會太差。
如果他真的用腦過度了,自己會知道。
儒雅之士上下打量了顧青一會兒,開口說道:“朋友,您是從外地來的江都吧?看你這模樣,也不像是江都本地人。”
依舊感覺有些頭疼的顧青點點頭,“沒錯,顧某不是本地人。”
“怪不得!”儒雅之士輕拍紙扇,“江都本地人都知道,這無限風光好的淮河呀有一個傳說,傳說誰能在淮河之上見到紙船,便意味著他能享用數不盡的紙美人兒,也意味著他擁有了一把通向超凡的鑰匙!”
顧青聽罷,忍不住看了一眼儒雅之士,“敢問閣下何人?”
“在下不才,江都酒食客棧說書人,車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