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發生過後沒有多久，x市發生了很多起事故，而在那些事故當中死去的人，有當時的公交司機，以及之前的那兩名小混混，還有，一些我能記起來的乘客。”當敘述完故事之後，薛婷低下了頭，小聲的開口說道。

聽完了薛婷所講的故事，方晨也是大致有了猜想。“你知道那個小女孩已經去世了嗎？”

“嗯。”薛婷微微點了點頭，“一開始的時候，我並不知道，只是覺得事情有些奇怪，但是，當我知道那個小女孩意外去世之後，我的心中便有了一個猜想，那些人死，很有可能與小女孩有關。”薛婷低著頭開口，並沒有抬頭面對方晨，因此此時，薛婷覺得，自己的身有著罪孽。

“事情發生之後，你有再見到過那個小女孩嗎？”方晨並沒有理會薛婷的話，而是繼續開口詢問道。

薛婷搖了搖頭，“沒有。”

“你為什麼離開x市？是因為害怕嗎？”

聽到方晨的再一次詢問，薛婷抬起了頭，目光直視著方晨，“我沒有害怕，我離開，只是......”話到嘴邊，薛婷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那件事情之後，我便辭了工作，換了一份新的工作，原本，我以為一切都結束了，但是，在一天夜裡，我在夢中見到了那個小女孩......”說到這裡，薛婷眉頭微微一皺，陷入了回憶。..org

方晨並沒有開口打斷薛婷，只是靜靜的等待著薛婷回憶。

良久，薛婷似乎想起了一切，再一次開口敘述，“那天夜裡，我夢到了那個小女孩，她依舊是穿著一身黑色的連衣裙，當時，她一直朝著我笑，一邊笑，她還一邊開口感謝我，感謝我當初為她所做的一切，原本，那個夢還是很溫馨的，我對於在夢中見到那個小女孩也是感到十分開心的，可是......”說到這裡的時候，薛婷突然間雙手抱在胸前，身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看到此時薛婷的樣子，方晨的目光也是一凝，顯然，薛婷之後的夢境裡，似乎出現了什麼可怕的變故。

“她朝我感謝之後，便是轉身離去，可是，當她轉身離開的時候，我看到她的手裡，拎著一個血淋淋的東西，當我看到那血淋淋的東西時，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是一顆人頭，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當時，那人頭的兩隻眼睛睜開，朝著我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薛婷說完，大口的喘息了起來，顯然，當初夢境中的那一幕，直到如今，也無法讓自己釋懷。..org

“你看清楚，那顆人頭是誰了嗎？”方晨皺著眉頭，試探著開口問道。

“是那兩個小混混其中的一個。”薛婷身子顫抖著開口，額頭已經有著冷汗直冒。“第二天醒來之後，我害怕極了，當我從新聞看到之前的那兩個小混混意外身亡之後，我......我便帶著我的家人，離開了x市。”

“在那之後，你還夢到過那個小女孩嗎？”

“在我離開x市的那一晚，我又夢到了那個小女孩，那時候，她在和我揮手告別，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夢到過那個小女孩了。”

“薛老師，多謝您的幫忙。”等薛婷講述完之後，方晨便是起身，準備離開。

見到方晨要離開，薛婷突然開口，喊住了要離開的方晨，“方警官，請問，x市的那些案件，真的與那個小女孩有關嗎？”這些年來，薛婷一直注意著x市的事，但是，自始至終，當年的事情，自己也沒有向任何人提前，就是當年離開x市，薛婷也是在騙自己的家人，說是在z市，找到了一份十分不錯的工作。

“案子還沒有調查清楚，但是，根據我們現在所掌握的線索，與她，有著直接的聯絡。”方晨並沒有對薛婷隱瞞。

“這麼說，真的是她回來報仇了嗎？”薛婷咬著嘴唇開口，心中有些害怕的開口。

“如果只是單純的報仇的話，如今，已經死去了太多的人了。”方晨沉聲開口，目光有些冰冷的看向了薛婷。

“作惡，就是要付出代價的！”薛婷突然咬著牙，有些憤怒的開口，一想到當年自己在公交車被毒打的兩分鐘，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薛婷便是對這個世界感到寒心。

“你也有家人了吧，你應該知道，他們也是有家人的，雖然他們做出了錯的選擇，但是，他們的錯，還不致死，如今，那些人死去，年邁的老人失去了唯一的兒子，剛剛結婚的妻子，失去了一生的伴侶，剛小學孩子，成為了單身家庭，難道，他們也有錯嗎？”方晨冷冷的開口，目光有些陰沉的注視著薛婷。“身為父母，你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