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貴跟趙曉坤給曉蓉媽幫忙，趙曉蓉跟趙海蘭扶著老太太進了屋，陪曉蓉爸坐在炕上說話，趙曉蓉端出糖果、瓜子、花生，“奶，小姑，這是我今天剛買回來的，你們嚐嚐。”

老太太吃了顆牛軋糖，嗑著瓜子，問起曉蓉爸的腿傷，也是見家裡情況著實不錯，“手術都做了，就要好好養起來，這日子越來越好過了，我看著也高興。這下一件大事兒，就得給大貴張羅媳婦了，你這個當哥哥的也得上點兒心才行。”

曉蓉爸沉默著沒吭聲，他能上什麼心？

老太太也瞭解兒子的脾氣，嘆了口氣，索性說的更明白點兒，“曉蓉賺了不少錢，大傢伙都看著，回頭等你二叔娶媳婦手裡的錢不夠，你們給湊點。”

趙曉蓉還是第一次聽說侄女賺錢貼補二叔娶媳婦，當即開了個玩笑，“奶，你見誰家侄女賺錢貼補二叔娶媳婦的？我還得貼補我哥哥，小姑大學都快畢業了，你讓小姑貼補二叔娶媳婦啊。”

“你這死丫頭，你小姑有你那個本事？”

“奶，你說這話問問小姑高興不？她花了那多錢上大學，畢業了你說她還沒有我這個土包子有本事，她該生氣了。”趙曉蓉笑嘻嘻的說道。

老太太一看老閨女的臉色，果然不好看，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你個死丫頭還會給你奶挖坑了，我是那個意思嗎？我就是想著你們家寬裕點兒，也給你二叔補貼點兒。”

“你們是隻看到我家的光鮮了，我外面還欠著一千塊錢的外債，今天才湊了三百給人送去，你看看這是要回來的欠條。”趙曉蓉將欠條擺在桌上，證明她沒撒謊。

趙海蘭拿起來一看，還真是欠條。

“曉蓉，你欠那麼多錢還敢這樣大手大腳的花錢？”趙海蘭剛剛還有些羨慕，這會兒看到欠條就不羨慕了，原來是打腫臉充胖子。

也是，她才幹了多久，還壓著一堆貨，又給大哥做手術花了一千多，能有錢才怪。

“一年到頭總要犒勞一下自己，雖然欠著錢，可到底不像以前那麼艱難，再幹幾個月也就慢慢填上了。”趙曉蓉笑著將話題轉移到了趙海蘭身上，“小姑，你畢業後學校分配工作，你打算做什麼？”

說到未來，趙海蘭挺了挺後背，“我要去銀行工作。”

“銀行，那可是好地方。”趙曉蓉羨慕的看著她。

“哎呦，銀行可是好地方，整天看著大把大把的錢，海蘭，你說的是真的嗎？”老太太一聽老閨女要去銀行工作，也顧不得趙曉蓉了。

“就在咱縣裡的銀行，筆試面試都過了，只等著我畢業就能去報到了。”趙海蘭對自己的工作相當滿意，只要她進了銀行就是國家公務員，以後就是城裡人了。

老太太高興壞了，“我老閨女就是有本事，娘沒白疼你。”

趙曉蓉也替她高興，“小姑，你真厲害。”

趙海蘭抬了抬下巴，將趙曉蓉送她的風衣穿上，“娘，曉蓉自己做的送我的，好看嗎？”

“曉蓉做的？不是買的？”老太太看著那樣式，不相信是趙曉蓉做的。

“買的，您給我二十塊錢唄。”趙海蘭笑笑。

“二十塊錢，我可沒有，那是你一個月的生活費呢。”老太太拒絕。

趙海蘭笑笑，許下承諾，“那等我上了班發了工資，也給曉蓉買件新衣服。”

老太太心裡高興，覺得這樣的氛圍才是一家子，想起大女兒心裡直嘆氣，可轉念一想小年這樣的好日子，不想不高興的事情，也就把大女兒撇到了腦後。

趙曉蓉跑去廚房幫老媽，今天飯菜豐盛，炒雞、燉排骨、炸肉炒山藥、雞蛋炒大蔥、土豆絲炒肉，還有一個蛋花湯，主食是餃子，擺了滿滿一桌子，一家人圍坐下來，趙曉蓉給老爸跟二叔一人倒了二兩二鍋頭。

“當家的，你說句話。”曉蓉媽推了推曉蓉爸。

“今天小年，一大家人聚在一起吃飯高興，吃好喝好，明年接著好好幹，日子會越來越好。”

“對，日子越來越紅火。”趙曉蓉附和，挽著老太太的胳膊，“奶，您是大家長，以後等著享福吧。”

趙曉蓉心裡清楚，要想安穩度日還得哄好老太太，老太太從年輕獨自拉扯四個孩子，要沒有點兒脾氣哪裡能過成現在這樣，還得指著老太太鎮住趙大妹，她一個晚輩，有些事情做得絕了不好看。

“行，今年最大的喜事就是我孫女突然開竅了，都跟著你沾光，奶也跟著你沾光穿上了好衣服，心裡高興。”老太太心裡十分高興，“以後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