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蓉看了眼徐少華，挽住王淑鳳的胳膊，“阿姨，要不下午我陪您去逛逛，讓徐主任去上班吧，反正我也沒什麼事兒，就惦記那兩斤元宵，要是粘了就讓徐主任賠我兩斤。”

王淑鳳一聽眉開眼笑，她對眼前這個笑容質樸的小姑娘十分有好感，兒子都25了還是根木頭，她這個當媽的急的都睡不好覺了，這不就跑來了，來的還真巧！

緣分吶！

“太好了，我還發愁領著一根木頭樁子去逛街，到最後不知道是他帶我逛街，還是我帶他逛街了。”王淑鳳拉著趙曉蓉的手，越看越順眼，恨不得立即撮合一樁好事。

可她不敢貿然開口，別把人家小姑娘嚇跑了。

以前也不是沒介紹物件，好話說盡兒子總算去見一面，可每次三分鐘不到人家姑娘就跑了，理由是害怕他那張冷冰冰的臉。

“媽，吃飯去吧。”徐少華看著老媽，平時老媽話很少的人，怎麼跟趙曉蓉這麼能聊？

他心裡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生怕老媽唐突了趙曉蓉，趕緊找藉口岔開話題。

三人來到附近的小飯館，也是趙曉蓉的客戶，老闆是個三十歲的寡婦，模樣嬌俏，一人帶著一個女兒生活，為人爽快乾活爽利，把小飯館打理的井井有條，是個能幹的女人，名叫張蕾，大家都喊她蕾姐。

“曉蓉妹妹，你這剛送完豆芽菜跟豬皮凍就帶人來吃飯，是怕我賣不出去嗎？”蕾姐笑著開玩笑。

“蕾姐照顧我生意，我有機會當然也得照顧蕾姐生意，今天徐主任請客，蕾姐不用看著我的面子打折。”趙曉蓉笑笑，扶著王淑鳳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王淑鳳是個講究的人，站在外面的時候是看不上這家小飯館的，可趙曉蓉說好，她也不好駁了面子，進來後打量了一圈發現還不錯，桌椅擦的乾乾淨淨，老闆娘的衣著也是乾乾淨淨的，說話也不輕佻，倒是多了許多好感。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蕾姐笑笑，拎著剛泡好的茶過來，另一隻手還拿著三張選單，先遞給了王淑鳳又遞給趙曉蓉最後一張遞給了徐少華，“阿姨，您看看喜歡吃什麼，我讓廚房好好給您做。”

一邊說著，一邊給三人倒了茶水。

王淑鳳接過選單瀏覽了一圈，“清蒸鯉魚、海帶燉肉片，這兩個吃了對女孩子好，曉蓉，你再挑兩個喜歡吃的。”

“那我就挑醋溜豆芽菜跟拌豬皮凍吧。”趙曉蓉將選單還回去。

“得了，果然還是怕我賣不出去。”蕾姐笑笑，看向徐主任，“徐主任，您想吃點兒什麼？”

“我不挑食，媽，您選吧。”徐少華壓根沒看選單。

王淑鳳正要拿起選單，趙曉蓉說道：“阿姨，我們三個人那些菜夠吃了，別吃不了浪費。蕾姐包的白菜肉的水餃好吃，咱要點兒嚐嚐。”

“行，依你。”王淑鳳將選單還給了蕾姐，“辛苦了。”

“不辛苦。”蕾姐笑笑，“阿姨，這屋子裡生著爐子，您要是熱就把外套脫下來，牆上有掛鉤。”

王淑鳳道了謝，蕾姐客氣了兩句就去廚房安排。

“阿姨，您把外套脫下來，我給您掛上。”趙曉蓉說到。

“不用你，有兒子不用閒著做什麼？”王淑鳳將外套脫下來，徐少華立即接了過去掛在了牆上。

王淑鳳裡面穿著一件寶藍色的旗袍，正是趙曉蓉給她做的那一件，正好合身。

“阿姨，您這件旗袍真合身。”趙曉蓉捂著嘴笑。

王淑鳳腦子轉的快，看到趙曉蓉的樣子又想到兒子含糊其辭的交代不清旗袍的來歷，“不會是你送的吧？”

趙曉蓉跟徐少華對視一眼，笑著說道：“是我做的，徐主任對我有救命之恩，又幫了我當忙，我家裡條件不好，也就這點兒手藝能拿出手，就做了件旗袍讓他送給阿姨，心裡還挺忐忑的，就怕他不要或者您嫌棄。”

“我就說嘛，他那樣的木頭腦袋怎麼會想著給我這個老媽送旗袍，還是閨女貼心，我當年要是生個閨女該多好。”王淑鳳嘆口氣，“他那身衣服也是你送的？”

“嗯，是我做的。”趙曉蓉果斷承認。

早晚是一家人，遮遮掩掩的做什麼？討好了婆婆，她要直接說讓自己進門，倒是省了不少事兒。

指著徐少華那塊榆木疙瘩，還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

“手藝真不錯。”王淑鳳讚歎不已，“你這是跟哪個師傅學的？”

“家裡窮哪來的師傅，我買了本上海服飾的書回家看，看到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