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都是對孩子的心意，沒人會嫌棄，總比那兩口子鐵公雞一毛不拔的好。”趙大妹一邊收錢還不忘把曉蓉爸媽數落一頓，“娘，海蘭上學自己還花著家裡的錢就算了，大貴總要給麗娟添點兒，他跟著趙曉蓉也賺了不少錢，添點兒也是應該的。”

“什麼是應該的？你怎麼這麼貪得無厭？你弟弟都三十了，你不想著給他張羅個媳婦也就罷了，他賺點兒錢你就惦記上，他打一輩子光棍你就滿意了？”老太太氣得大罵。

趙大妹也不生氣，笑著說道：“娘，您生這麼大的氣做什麼？我弟弟已經有物件了，還是個餐館的老闆娘，有的是錢，還能差一份添嫁妝的錢？”

老太太一聽，“你從哪裡聽來的？”

“什麼聽來的，我是親眼見到的，這不是麗娟結婚要買不少東西，我陪著她去逛街的時候遇到的，親眼看著大貴進了一家小餐館，我們娘倆也跟進去看看，大貴在那裡就是個老闆的樣子，還幫著收錢呢。”趙大妹說得惟妙惟肖，“那女人雖說打扮的有點兒妖，但是有錢啊，那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值不少錢。”

老太太聽得雲裡霧裡，“就他那樣的，能找個開餐館的老闆娘？人家能看上他？”

“娘，你這話說的，人家那是王八對綠豆看對了眼，有什麼不可能的？那女人還有房子呢，什麼都不用您操心，等他們結了婚還能把您也接過去享福呢。”

趙大妹越說越誇張，老太太越聽眉頭皺的越緊，她活了幾十年還沒見過這麼好的事兒，老二要是真有那個本事，還用打光棍到現在了？

“大妹，你給我老實交代，到底怎麼回事兒？那女人多大了？你是親眼看到的嗎？”老太太坐直了身子，板起臉。

“瞧您，我說的都是實話您還不相信了，你知道那個瘋女人嗎？就是王學武以前那個，趙曉蓉就把她安排在那個餐館裡，當服務員呢。”趙大妹嘖嘖兩聲，“老二也是，這種事情也瞞著您，有什麼好瞞著的，他都那個歲數了，有個女人願意嫁給他就不錯了，條件那麼好的打著燈籠也找不到。”

老太太抓起炕上的抹布就抽了她一下，“有你這麼當姐姐的嗎？自己兄弟過得不好你臉上就有光了？你弟弟回來也沒說那事兒，會不會是你想多了？那個女人真的在那裡？”

“那當然，我還特意過去看了，就是那個女人，而且我親眼看到那個女人給我弟弟擼袖子，兩人關係可親密了，要是他們倆沒事兒，我把頭砍下來給你當球踢。”

老太太沉默了片刻，最近老二每天都回來的挺晚的，難道是在那個女人那裡幫忙？可他怎麼不說，該不會那個女人是個騙子吧，就哄著人白給她幹活。

“那女人到底多大？該不會很大年紀了吧？”

“沒多大，看著也就二十多歲的樣子，我打聽了一下是個寡婦，帶著一個幾歲的小閨女，獨自張羅著餐館，也是個能幹的。”

老太太瞬間都明白了，“我就說你弟弟那樣的怎麼能找個那麼好的，原來是個寡婦。”

“寡婦怎麼了？就一個小閨女養大能花多少錢？等他們結了婚再生幾個孩子，那寡婦還不是一心一意地跟老二過，將來那餐館都是我弟弟的。”

“你想的美！一個寡婦一人張羅一個餐館，是普通的寡婦嗎？”老太太可沒有趙大妹想的那麼美好，“你別是被人家的錢糊了眼吧，我可告訴你，少打你弟弟主意。”

“娘，你這是什麼話，我能打我弟弟什麼主意？我還不是替他高興，都三十歲了終於找了個媳婦，人家日子過得也不錯，我弟弟也算是熬出了頭，我替他高興。”

趙大妹不樂意了，雖然她就是覺得那寡婦開飯館有錢才贊同的，可被老孃這樣說出來，面子上還是掛不住，更不會承認。

老太太還不知道她心裡的小九九，也懶得跟她爭執，“你趕緊回去吧，再不走天都要黑了，你弟弟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眼前管好麗娟的事情才是正經事兒。”想到大妗子又跑到趙曉蓉家裡鬧的事情，警告她，“那個女人的事情你也別管，別吃飽了撐的到處亂說，尤其是他大妗子，沒事兒她都要作天作地，要是知道那女人的落腳地，非打過去不可。”

趙大妹嘴上應了，心裡卻盤算著得給趙曉蓉找點兒事，回頭就把那女人的地址告訴她大妗子，讓她鬧去。

誰讓他們一家子那麼摳門，連添嫁妝的錢都不出！

到了星期六，要去徐少華家去燒炕。

曉蓉媽已經把燒炕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喊了趙曉蓉一起看，讓她看看還少不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