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樸雲錦。”
“是一名精神病醫生。”
“我擅長給病人治療,也擅長有耐心的聽病人廢話,擅長和他們討論很多新奇的世界觀。”
“我一直認為,他們之所以被稱為精神病,只是他們與大多數人不一樣,所以被稱之為病……”
“一直以來,我其實都認為他們挺正常的。”
“只不過看法太過超前,常人理解不了。”
“我當時希望我會成為他們的其中一員,與他們一起共同探討更豐富的世界。”
“直到……”
“我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病人把屎扔進泡麵,拌在一起刨進嘴中。”
“他告訴我既然人吃了什麼東西都會變成屎,那何不如直接吃屎好一些呢?”
“所以。”
“從那時候開始。”
“我就摒棄了要成為精神病的幼稚想法……”
……
…
天灰濛濛的。
這是又要下雨的前兆。
在聖誕節過完不久的冬季,總是喜歡時不時的往城市裡面灑點雨。
寒冬刺骨的風。
讓很多人都不得不裹上那些笨重的大棉衣。
樸雲錦也不例外。
即便他認為裹上棉衣會讓自己變得臃腫,行動不便,像一個看起來憨態可掬的胖子。
但面對這已經零下好幾度的天氣。
他覺得還是變成一個溫暖的胖子好些……
除了會在他記錄工作時。
拿筆有些笨拙。
也沒什麼不好的對吧……
“老王,最近我看你都心不在焉的,總是喜歡蹲在牆角發呆,這是在幹什麼呢?”
樸雲錦拿著日常記錄的本子。
撰寫著今天該收集的......所裡的電話被人霸佔了,他一用就是好幾天,我就回來用自己的電話了。”
“嗯?是被誰霸佔了?還一用就是好幾天?”
樸雲錦將老人的話寫在本子上,抬頭開口問道。
“一個小夥子,我不認識,他說他想他的物件了,於是就先用用我的電話。”
老人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覺得那小夥子也很可憐,回答完後又補充道:“你說現在的人啊,為什麼總是喜歡跑到外面去,外面又沒有熟人,在外面多孤單啊,回到家裡還可以和家人們聊聊天,那多好啊。”
“想他們了,也只能給他們打個電話,他們也不說話,只是聽。”
“要是在外面受什麼人欺負了,那該多委屈啊……”
說到這裡。
老人也許是想到了自己那在外拼搏的兒子可能會受人欺負,便開始像個小孩兒一樣落著眼淚,用袖子不停的擦。
忍不住的啜泣著。
“唉,老王別擔心,他不會受欺負的,你兒子我認識,很有本事,最近要過年了,他會回來看你的。”
樸雲錦一邊說著話。
一邊把老人目前的狀態給寫入本子裡。
在記錄完這最後一個病房後。
他將本子合上,默默退出了房間,臨走前囑咐了一句:“老王,記得別總在牆角兒子打電話了,最近天氣冷,牆角訊號不好,你得在床上蓋好被子打,他那邊才能聽得清楚。”
說完。
樸雲錦將門合上。
朝著走廊出口的位置走去。
查病房是他每日工作裡必不可少的一環,今天是休息日,一般來說查完病房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不過他在走廊時。
看見了在這值班的員工楊小慧。
出於這兩......天對查完病房後所得到的疑惑,他叫住了對方,準備問個情況。
“小慧,你最近有看到奇怪的什麼人進入過咱們院嗎?”
“沒有啊,怎麼了?”
楊小慧認真思考了一下,然後做出了回答。
“沒什麼,就是這兩天查完房後,有好幾個病人都說看見了一個他們不認識的小夥子,總是在廁所裡,這就向你問問。”
“廁所?”
“嗯對,咱們院最近沒收什麼新病人,一兩個人看見還能用幻視來解釋,但好幾個人都說看見了一個小夥子,並且形容得都差不多,我覺得可能是有什麼人進來了……你有時間的話幫忙看看廁所那邊的監控哈。”
樸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