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往事時,應該心裡很是不舒服與煩悶。
千野只見他香菸一支接著一支的抽。
生怕對方抽出個什麼好歹。
然後躺在病床上時才會後悔著說“要戒菸”。
遠處的李宏繆等人也注意到了他們三人在單獨談話。
大致心裡都清楚分寸。
所以沒有湊過來問他們在聊些什麼……
而是幾人找了個花壇邊緣隨地坐下,耐心等起了安僅他們三個。
“這些事情,自然也都是在那時候聽過來的。”
“後來啊,我就同情心氾濫,想著看有沒有什麼辦法來幫助一下這有些可憐的一家人。”
“剛好那段時間我住在這邊。”
“這一來二去的,也就和蘇早家裡面熟絡了……”
“只是後來我才發現,這一家人雖然表面上看著過得很難,但實際上還是挺幸福,是我有些杞人憂天了點。”
“在這期間,我也察覺到蘇早是個很不愛說話的小孩,他做什麼都很小心翼翼,做什麼都會害怕做錯。”
“用他父母的話是怎麼說來著……”
“哦對了…這叫乖巧。”
“他們一直引以為傲,蘇早是個很聽話的孩子,很懂事,會心疼爸爸媽媽,會主動攬下很多事情,只可惜比較內向,不愛說話。”
千野聽了這些感覺有些古怪。
安僅口中所說的蘇早,就是他們之前在上面看見的那個人啊……
那個傢伙橫看豎看。
千野都不覺得是一個內向且不愛說話的人。
相反。
他還覺得那傢伙有些神經質。
行事風格之類的,簡直怪得離譜。
嘴中總嚷著一些莫名其妙有完全沒有譜的話……
不過。
似乎是安僅看明白了千野的心思。
他朝正在思緒中的千野開始解釋道:“這就是我剛才說的,他腦子有病。”
“往後的一段時間我都沒有和他見過面。”
“再一次見,就是他把自己父母弄成碎片的那晚……”
“當時我一度認為他很可能是被冤枉的。”
“畢竟這孩子的心性我瞭解。”
“他怎麼會做出那種殘忍至極且違反了人最初道德的事情?”
“所以我開始為他找證據……”
“只是啊,這證據不找還好。”
“這一開始找,我就得出了很多關於他而我不知道的東西。”
“他腦子裡的病,是因為他腦子裡有另一個自己……”
“雙重人格?”
千野忽然想起了最近比較流行的一種故事題材,其中的設定就和這蘇早的情況差不多。
他不是學醫的。
自然無法給其定下什麼名字繞口的專業定論。
只能用這種淺顯易懂的方式去反問安僅。
“是的,雙重人格。”
“他會在某種無規律的時間內,將腦子裡的另一個自己給放出來。”
“和蘇早本身相反,他的另一個人格,充滿了狂躁,情緒不穩,殘忍等思想。”
“這一點。”
“還是我清楚見過他兩次發病後才確立下來。”
“所以最後他被送往了這所監獄。”
“專門關押瘋子的監獄……”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真正的蘇早其實是無辜的。”
“因為害死他父母的,將他變成孤兒的也都是因為他的精神疾病。”
“你想一下,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就這麼失去了父母,成了孤兒還被關押在監獄中,可不可憐?”
“他殺人了。”
千野沒有想太多,他只是抓住了這個點。
“我知道,他殺人了。”
安僅乾笑了兩聲,彷彿是在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可我當時不這麼覺得,我只覺得他可憐。”
“而正好在那種很多人圍觀的情況下。”
“他又偏偏只認識我……”
“所以你對他做出了什麼保證,比如會治好他的疾病,又或者是放出什麼天馬行空的幫他找回父母,再或者是你會保護他這樣的話?”
千野順藤摸瓜的大概瞭解安僅的思維。
把他認為安僅很有可能去做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對此。
安僅倒是選擇了